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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老头，陈陈更应该吃惊的，是他为什么要重复二十年前的动作和对话，仅仅因为他疯了？上次他被打出去以后就再也没见他，因为他一直在这里？并且每到晚上，就一直重复这样的动作？
马川也认出了这个人，他迟疑道：“这个人......怎么在这里？”
老学者抬头问马川：“小家伙认识？”
马川点了点头：“之前倒没见过他，比较眼生，第一次来就在客栈里闹事，先礼后兵，招待了他肉和酒。第二次又来闹事，当时我不在，被陈陈打发出去了。陈陈说他当过马匪，他能来这里，行为这么古怪，估计不仅是当过马匪这么简单了。”
巴疯子还在一边开玩笑：“也是一个脏兮兮的臭老头，樗老，您老人家认不认识？我看您和他不遑多让，莫非是许多年前走丢的好兄弟？”
老学者没理他，问陈陈：“你怎么知道这人当过马匪？”
巴疯子抢先替陈陈答了：“因为也是他许多年走丢的好兄弟。”自己又在那里笑。
陈陈是不知道哪里好笑，老学者冲巴疯子一瞪眼：“你以为你没事情做了？待在门口注意动静，那人柏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动静，没听到最好，要是听到了，今晚谁也别想好好歇息。”
巴疯子去了。
思姑娘用袖口捂住嘴鼻，说：“管他是马匪不是马匪做什么，丢出去好了，臭死了。我看八成是一个疯子，之前来过这。”
布扎木温柔地摸摸她的头，说：“你可能对马匪不太熟悉，能当上马匪的都是当时被外城流放抛弃，又和在外游荡的残余势力结好的狠人。他们能在那样的环境里生存下来说明自身就有特别的本事。到现在，当了马匪的人死的死，跑的跑，能跑掉了都被我们捉回来了，他们遭人恨，特别是你七叔，一见到马匪就下杀手，我对这样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抓一两个回去交差，这样的事也不痛不痒。”
思姑娘看着布扎木，又说：“七叔早就和我说了，问题是抓马匪干什么，我问他，他一直笑我，说我以后就会懂。这么久了，他还是说以后会懂，我的问题还在呢，就是抓马匪到底是干什么的。”
布扎木笑了笑：“抓他们是问一些问题，答得好就放了，可放了还活着的，我是没见到过。地上躺着的这位，知道的估计不少，要不是我现在没空，一定要把他捉回去。”
思姑娘说：“是什么问题。”
陈陈抢在布扎木前面说话了：“哎呀，我也是服了你的，你的问题怎么那里多？我来告诉你吧小姐姐，马匪跟着那些残余势力一起在外游荡，肯定知道一些王城不知道的情报。外城执政的时候，谁能到漠北来？谁能到东胡大燕去？除了那些身怀绝技的人组成的大团，就只有那些马匪了。王城推翻外城，执政以后肯定是要肃清马匪，开拓疆土的。怎么开？派人出去抓马匪，抓到了就问，问完了就杀，很简单嘛。”
布扎木笑了笑，说：“陈陈小兄弟说得在理。”
思姑娘直接过滤掉陈陈的回答，冲他说：“干你屁......什么事！老老实实待在一旁丢人现眼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