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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况惨烈,内圈的恶犬猛狗逐渐逞了上风,群狼的数量虽然减少,但仍然没有失去理智,它们不像那些拼一个够本,拼两个就赚一个的莽汉,而是尽可能多地杀伤围场中的主力。群狼三五成组,互相配合,下口极快极狠,一口咬透,口口见血。
领头狗与头狼的较量变缓,它俩松开攻势,退开几步,浑身是血地盯着对方。沉重凶猛的领头狗龇牙咧嘴,发出负有挑衅意味的吼叫,而头狼无动于衷,它正注意围圈的局势,并且找机会甩开这个难缠的领头狗。
突然,在围圈的后方传来一声特别的哨声,接着听到老头的大吼声:“撞狼!撞狼!”领头狗的耳朵突然倒竖,紧紧盯着那头狼,慢慢开始后退,然后趁着它没有反应的时间,迅速改变战术,连吼几声,掉头猛冲,像一段粗大的撞墙锤,发疯似地撞向身后的狼群。
三五成组的群狼砰地撞了个正着,一头大狼被撞得连打几个滚,还未等大狼站起身,领头狗立即单刀突入狼群中心,上前一口咬住它的咽喉,咔嚓一声合拢牙口,一股狼血喷涌而出。
狗群似乎开了窍,恶犬猛狗纷纷集体效仿。一条一条的大块头撞进了狼群,领头的大狗自此大开杀戒。狼群终于被冲开了一个缺口,骑手们乘势冲进,抽动长鞭扣住鬃狼的腿或脖子,再扯动缰绳,借用马的冲力,拽脱它们前行,拖行的鬃狼像沉重的死麻袋,无法起身,只能急地用爪死死抠地。
眼见群狼的阵势分散,大破东侧猎胡的鬃狼统统回转,它们的步伐更快无声,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朝拖拽鬃狼的骑手奔去。东侧的鬃狼越来越近,它们猛然跳跃,一头一头鬃狼像钳子一样,用利爪抠住马身,再用锋利的钢牙迅猛凶悍地攻击马的要害部位。
不管马群猛刨还是抬腿猛踢,都甩不开像亡命之徒的群狼。反应过来的骑手立马卷住马鞭,像马棒一样,捶打狼的鼻头,可无论是将狼打得鲜血留了满头,还是打得掀离了狼的鼻骨,它们仍然死死不松口,这种狠劲让骑手都倒吸一口凉气。
马群发出凄厉的长嘶,一匹又一匹的马被咬破侧肋侧胸,鲜血淋漓,皮肉横飞。群狼不吞吃鲜活血肉,而是不顾一切地撕咬和屠杀。屠杀的血腥使疯狂的狼群异常亢奋残忍,伤马越来越多,而在猎圈范围里的鬃狼也在头狼的带领下改变了战术。
鬃狼的疯狂让战术也变得残忍狠毒。它们用重伤鬃狼换轻伤大狗,用重伤鬃狼换大狗命,狡猾的狼群故意露出非要害处让大狗咬住,然后置自己伤口于不顾,而猛攻狠咬狗的咽喉和肚子。大狼个个浑身是血,但倒下的却极少,而一条一条大狗被咬倒,退出战斗,一条一条伤狗哀叫哭嚎,动摇军心。好几个回合下来,群狼居然渐渐得逞,一旦大狗怯阵,狼群就该集体发力,四下突围了。
在这个时候,老头突然发力进场,他骑的儿马子性烈暴躁,比其他马高出一个头,不用老头指挥,也会与狼正面搏斗。儿马子喷鼻嘶吼,用后蹄站立,像座小山一样悬在狼的头顶,然后前半身猛地向下,用两只巨大的前蹄刨砸狼头狼身。狼一旦后撤,它便低头猛追,连刨带咬,把狼甩开。
老头边打边行,朝慌乱的马群靠拢。马背的骑手死命拉扯缰绳,可马群还是惊恐得人立,老头急急打了个口哨,长长哨声似乎像副定心剂,稳住了群马的军心。
马群从巨大的惊恐中稍稍缓过了神,然后迅速调整慌乱的步伐,抓紧最后的机会,开始朝老头靠拢。马背的骑手用长鞭抽开紧追而上的群狼。头狼似乎看穿了老头的用意,它突然一声长嗥,从阵势中散开的几头大狼突然跃出,堵住了老头的路,不惜忍受儿马子的踩踏,也要挡住他的马速。
与此同时,一阵阵铃铛声传来,马川俯身前探,借用马的冲势,用一种凌厉的手法,两只手扼住一只大狼的脖颈,将大狼的头摁在地上死磕,拖行的大狼被坑地沟壑摩擦得血肉模糊。马川甩下手,回身,重新坐定马背,喘着粗气,浑身是血,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狼的血。
仍然有两头大狼在围攻老头的儿马子,儿马子喷着鼻孔,瞪着眼睛,凶勇地蹬、踢、尥、咬,老头也看准机会,一旦有大狼跳起,他就一个大棒,打在鬃狼最脆弱的鼻翼边,疼地鬃狼在地上打滚。
狼牙下劫生的马群终于与老头汇合,老头重新调整阵营。由强马在外,怯马在内,马腿像一道道栅栏一样,围住伤马,向后方撤离。马川放缓马步,保护马的后方,牵扯准备绕到马侧身攻击的狼群。
那些被马惊得甩下马背的骑手,还没爬起,就被狼咬断的喉咙,泄愤似地咬死了,一声声惨叫传来,像鬼神惊天动地的哭号。
东侧的猎胡已没剩几个,有的瞪大眼睛痴痴呆呆,有的看着天傻傻地笑。那些没疯的,现在喘气都觉得困难,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他们原本可以好好地活在漠北,也可以扯下悬令,组团去漠北边缘猎杀一些没有杀伤力的猎物,来换取一些银养家糊口,或者在客栈里大口喝上烧酒,吃上几口手把肉。要不是这群突如其来的鬃狼,养了多年的马又怎么会被咬死,自己也不会为了出气而跑到这种地方来。
那群鬃狼真的凶狠恶毒,块头和成年人差不了多少,当血溅在其他猎胡脸上的时候,有些人差不多都已经崩溃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都过了二十多年,还会有人真真切切地死在他面前,而且是如此残忍血腥。他们的胃都忍不住翻腾,实在是忍受不住了。要不是围圈牵制住了鬃狼的主力,引得东侧的狼杀回,恐怕这里的猎胡一个都不会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