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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死死的,所以就自然而然地认为是蒋若男妒忌,不让儿子去看清黛,才最终造成了此次的事端,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也就偏向了清黛。
靳绍康低头说了句,“儿子知道了。”太夫人又看向蒋若男,似乎在等她表态,可是蒋若男低着头,木着脸,一声不吭。太夫人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太夫人离去后,蒋若男和靳绍康也回了秋棠院,这么一番闹下来,靳绍康也没有时间睡了,收拾一番,吃了早饭,便要上朝去。
期间,两人似乎都想说些什么,但是因为各自的心情都非常的沉重。在靳绍康这边说,清黛确实带给他一些震撼,之前的舍身相救,再到这次的心灰意冷悬梁自尽,这不是普通妇人为了满足目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每一次的结局都是血淋淋的。
若兰不在家的那两天,他去看她,她身子不舒服,却坚持给他亲手沏茶,看着她细心而温婉地一系列动作,期间她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任何勾引**的神情,只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他觉得很舒适。
所以他在那里待了半个时辰。
以后的日子里,他又该用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她?
还像之前那般当她不存在,当她是一个下人?说实话,他已经做不到了,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是他不能给她,因为他已经全部许给了另一个女人。
蒋若男默默地帮他好衣服,又帮他披上裘皮披风,系好带子,“路上小心。”声音很温柔。
靳绍康忽然将她搂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若兰,一切都不会改变,你相信我。”
蒋若男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不相信你。”
可是……你相信你自己吗?这句话,蒋若男没有问出口。
十一月,冬天的第一场大雪悄悄的来临,外面的世界银白一片,纯净无比。
在大雪的第二天,消失了很久的朋友,银狐,就像是从天而降似地,出现在蒋若男的面前。
还未等它将身上的雪花抖净,蒋若男便上前将它抱入怀里,高兴地说:“小白,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可想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冬眠了”
小白缩在她怀里,大尾巴摇了摇,像是很开心可不一会儿,它从她怀里跳下来,在屋子里团团转,长鼻子微微缩动,像是闻到了什么似地,充满警惕,焦躁不安。
蒋若男看到它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都说银狐是很有灵性的动物,莫非它发现了什么?
蒋若男即刻叫人将芝兰花搬进房里来。
说起这芝兰花也真是奇怪,大雪天里竟然开的依然灿烂。清黛说,芝兰花本是冬天开花,能抗寒抗冷。
等下人出去,银狐才从角落里出来,它围着花转了两圈,鼻子不停地缩动,然后很烦躁地将花抓得稀巴烂,这才平静下来。
蒋若男看了看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花,然后对银狐微笑着说:“可惜你不能说话,要不然你就能告诉我,这花到底有什么问题了”
小白摇了摇尾巴,又露出那谄媚的神情
蒋若男笑,“我知道,你饿了,吃红烧肉好不好?”
靳绍康晚上回来,便看到蜷缩在炕上一角的银狐。
银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睡大觉去了。估计银狐是听出了靳绍康的脚步声,要是换做是别人,它早躲起来。所以现在蒋若男轻易不让下人进来。
蒋若男一边帮靳绍康换衣服,一边笑着说:“我猜它是来我这里冬眠的,又暖和,又有东西吃,狡猾的小家伙”
等靳绍康换好衣服,蒋若男拉着他在桌边坐下,然后给他看了那盆花。
“这是这么回事?”看到花被糟蹋的不成样子,靳绍康问道。
蒋若男将之前银狐的反映说了出来,之后,看着他说:“都说银狐是最有灵性的动物,它这种反应,是否说明了什么?”
靳绍康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绍康,这么久了,我都没有怀孕……”蒋若男轻声说。
靳绍康垂下眼,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清黛房里有两盆,就放在床边。”他派出去的人已经把清黛的情报送了回来,并没有什么不正常,如今,他已经放下了对清黛的疑心。
也怪不得他掉以轻心,因为清黛此次的任务只是要慢慢地得到他的心,这个任务,以她现在的身份来说,也是合情合理,再加上她本身的实力,所以才能骗过靳绍康,当然,如果清黛是想接近靳绍康伺机套取情报,那能不能成功,就是未知数了。
蒋若男听他如此说,便没再出声了。靳绍康握着她的手,轻声道:“你不要太多心,或许银狐不喜欢这种花的气味。”
蒋若男勉强笑笑,“或许是。”
晚上,靳绍康拥着蒋若男,极尽温柔,事后,他说:“若兰,别着急,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
蒋若男靠在他的怀里,忽然觉得,对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的期盼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清黛的身子慢慢好起来,脸上恢复了红润,眼中也恢复了神采,整个人娇滴滴,水灵灵,就像是一个成熟的果实,只等着人去采摘。
她仍然每天给蒋若男请安,态度依然恭敬柔顺。晚上靳绍康和蒋若男去给太夫人请安时,绝大多数的时候都能见到她。
她会亲手给靳绍康和蒋若男沏茶,自然是靳绍康最喜欢的雨前龙井,端到他面前时,会抬起眼,偷偷地看他一眼,微微一笑,那种感觉,似乎两人中有什么旁人不知的小秘密一般。
有时候,太夫人会让靳绍康多坐一会,让清黛弹琴唱曲。就连蒋若男也能感觉到她琴声歌声中的绵绵情意。蒋若男也发现,靳绍康也有认真听,有时候目光还会停留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