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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皇上对月儿似乎没有完全忘记,娘娘还是早些为自己打算才对!”
沈凌目光阴郁,冷声道,“打算什么?”
她和月儿说自己怀了身孕,可是皇上碰都不碰她,她怎么怀孕?
“月儿是娘娘的心腹大患啊,皇上和月儿走的近,说不定哪日就全部想起来了,那时候别说娘娘的地位不保,恐怕性命也不保了!”赵海阴恻恻笑道。
沈凌脸色一白,心中焦虑更重,急忙问道,“我该怎么办?”
“晋王被抓的时候,奴才隐蔽的好,几个手下都没被牵连,知道娘娘可能用得上,此次来大楚,奴才让他们乔装跟着,只要娘娘一句话,那个月儿从此消失的干干净净,再不会挡娘娘的路。”赵海低低道。
沈凌眉头紧皱,被赵海说的心动, “你让我想想!”
“娘娘还想什么,等您想清楚,皇上都和月儿双宿双飞了!”
沈凌不放心,“这里不是羌国,万一被皇上发现、”
她现在按兵不动,还是皇上的嫔妃,如果杀害月儿事发,那她就没有退路了!
“奴才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保证做的干净利落!”
沈凌还是犹豫,“你先出去吧,让本宫好好考虑考虑。”
“是!”赵海行礼,“娘娘尽快考虑清楚,否则如今的荣华富贵,都要被人抢走了!”
沈凌闭上眼睛,挥挥手让赵海出去,闪烁的灯火照在她脸上,满面阴霾。
……
三更天的时候,村子里留到最晚乘凉的人也已经回家了,整个村子都安静下来,静静的在黑夜中沉淀。
月儿坐在窗前的木桌下看太婆给她的制香古籍,上面有很多母亲修正和改进的随笔,月儿平时看的很认真,今日却总是走神。
外面传来更鼓声,月儿抬头向院子里看去,太婆太公房间里灯早就熄了,此时只有葡萄树下的防风灯还闪着一丝昏黄的光亮。
月儿一手托腮,幽幽月华落在她柔软的脸颊上,散发着白玉般的柔光。
月儿手指轻动,突然眼珠转了一下,看向院落外的黑暗,片刻后吹了桌子上的烛火,起身往外走。
她轻步出了门,提着裙子穿过院落,打开木门,月光下,云沐斜斜的靠着墙,歪头看过来。
两人都有些惊讶。
月儿关上大门,问道,“你怎么在这?”
云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想见你!”
月儿眸光似水,笑颜如花,“我若不出来呢,你准备在这里等到天亮吗?”
云沐自嘲一笑,“不知道,想见你,哪怕见不到,也想离你近些。”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魔了,否则为什么短短几日,他就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尤其是今日和她坦白心事以后,见不到她,他心都是慌的。
“云沐!”月儿心头又软又疼,上前抱住他,“你别这样!”
云沐抱紧她,“我吓到你了吗?”
月儿在他怀里摇头,“没有,我只是心疼。”
云沐直起身,低头凝着她,心头说不尽的酥软,心底像是什么东西被触动,让他的目光越深邃温柔,他缓缓低头,吻在她唇角上,浅浅的吻着,浅浅试探,察觉少女没有抵触,才深吻下去,温柔也变成热烈。
月儿跟着他的节奏回应,她没有闭眼睛,而是一直看着他,不想错过他眼中的任何深情厚爱,她眼中没有星辰,只有他,他便是她的漫天星光。
……
几丈外的墙角暗影下,沈凌咬紧了唇,直直的看着拥吻的两人。刚开始她是惶恐的,以为云沐想起了月儿,否则怎么可能短短几日他就再次喜欢上月儿,可是冷静下来她知道不可能,如果云沐想起来,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这一刻她明白了,他不是对女人没有冲动,而是只对月儿有!
所以,她和月儿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方,有月儿就没有她,有她,就不可能有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