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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王收回视线,抱拳对沈皇后道:“皇后娘娘,这位大人伤的不轻,但御医怕是分身乏术,不如请灵毓前来为这位大人诊治一番。”
“你……你……卑鄙!”那位老大人气得浑身直抖,鼻血流的更冲了一些。
沈皇后也觉痛快,如今陛下正值危急之际,他们却只知争吵,着实烦人。
顾锦璃被请进帐中,平阳王直接开口道:“锦儿,你去内帐看看陛下的病情。”
察觉到几个老臣忿忿的眼神,平阳王扫视过去,冷冷道:“几位大人既是信不过我儿媳的医术,我怎敢让她为大人诊治,免得届时伤了大人金体,我无法负责。
还是等御医得空,再为大人看诊吧!”
无耻!
这是一众老臣共同的心声。
不怕武将无礼,就怕武将无耻。
这粗人玩起心眼真是又狠又不要脸,他们甘拜下风!
婢女挑开帘子,顾锦璃进了内帐。
沈皇后让人找她,便说明陛下的情况不容乐观。
可在看到建明帝的伤势时,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伤势看着竟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顾锦璃上前给建明帝探脉,几个御医并无意见。
他们的脸早被打麻木了,谁敢怀疑灵毓县主的医术。
只在听到顾锦璃马上就要给建明帝拔剑时,他们却如何都不能同意。
“县主,这箭埋得甚深,若完全贯穿,只需将箭折断,拔出便可。
可箭尖只露出分毫,大部分还埋在陛下的皮肉之中……”
“那便挖出来。”顾锦璃将宽大的袖子绑在手臂上,又命婢女准备热水烈酒,俨然要动手的样子。
几个御医急得满头大汗,这可是九五之尊啊,又不是挖土豆红薯,哪能那么随便。
“县主,你这般实在太过冒险,若有意外这谁负责得起?”
顾锦璃将手放在盆中细细清洗,抬起眸子冷幽幽的看了他们一眼。
“若由你们这般犹豫下去,陛下性命堪忧,你们一样活不了。
我并非御医,本可置身事外,我救陛下亦是在救你们,你们竟还想让我来承担全部风险不成?”
几个御医被臊得脸色通红,人家小姑娘贵为王府长媳,本可不淌这浑水。
他们技不如人,还只想着保命,两相比较真是羞煞人也。
几个御医彼此相视一眼,也不再说风凉话,都心甘情愿的去帮顾锦璃打下手。
此时皇帐外的几人却有些站不住了。
蒋贵妃和丽妃多年养尊处优,站了这般久,双腿都有些打晃。
蒋贵妃后悔留下来,回到帐篷里躺着等结果不舒服吗?
这般想着,蒋贵妃突然向后一仰,摔倒在了傅决身上。
傅决急切的扶住蒋贵妃,忧心忡忡的搀着她回了营帐。
丽妃心里暗骂一声卑鄙的小贱人,她本也有这个打算,只不过没想到竟先被丽妃给用上了,现下她倒是不好再装晕了。
傅凛并不想走,皇后既是将顾锦璃唤了去,想来父皇现况不容乐观,他必须时刻留意动向,早做打算。
若父皇不幸身亡,他能否将此事烧到温凉身上呢?
傅凛正想着,身后传来哒哒马蹄声,原是温凉策马而归,远远还有个身穿红色骑马装的少女跟在后面,正是邓岚。
傅凛见状,眯了眯眼睛。
“温凉,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父皇他中箭了!”在傅冽心中,温凉算半个自己人,是以立刻告知温凉。
温凉自然知道,甚至比傅冽知道的还多一些。
建明帝有心在各国使臣面前露一手,想要打一只大猎物。
恰有一只矫健的雄鹿从林中跑过,建明帝立刻策马去追,还用眼神朝他示意。
相处这么多年,虽无甚父子之情,但默契却还是有的。
温凉立刻调转马头去另一侧夹击,而北燕箫拓显然也有心猎下这匹鹿,以振北燕国威,平阳王虽不情愿,但也只等帮建明帝绊住箫拓。
如此一来建明帝与温凉便先行离开了大部队,只他没想到原本跟在建明帝身后的贴身侍卫竟会暗下冷箭,待他听到声响时,建明帝已经中箭落马。
温凉立刻策马赶赴过去,刚将建明帝扶起,众人也已赶至。
温凉将建明帝交给了平阳王,他则策马去追。
只他本可以拿下那名刺客,却没想到竟横空跑出来一个碍事的女人,不但险些撞上他的马,还因一时之差让那侍卫逃走了。
想到此处,温凉眸色骤寒,卷起漫天霜雪。
而邓岚的脸色此时也不好看,她本想让温凉见识到她的飒飒英姿,让他看到自己比顾锦璃的好,她哪里晓得温凉是在追捕刺客。
当时温凉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哪里还有谪仙般的俊逸,简直宛若修罗。
邓岚心里十分委屈,楚楚可怜的抬头看了温凉一眼,才低垂着头回到了自家帐内。
“陛下如何了?”温凉平时虽对建明帝百般嫌弃,可想到他落马时的场景,温凉心中便不受控制的泛起怒意。
“还不知道,母后唤了锦儿进去,现也过了好一会儿了。”时间一点点流淌,玉华公主的心越加焦躁,眼眶酸的就要控制不住泪珠了。
她虽一直在安慰弟弟,可她心里也特别害怕,害怕她马上就要失去最近亲的人。
望着玉华公主眼圈泛红,强自忍耐的模样,温凉的心不受控制的轻轻动了一下。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血缘,纵使他们从未以兄妹相称,可看她如此,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怜惜。
“陛下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温凉似劝慰般的低低道了一句。
玉华公主愕然抬头,温凉刚才是在安慰她吗?
虽觉匪夷所思,可他那样子倒挺像个哥哥的……
傅凛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他正暗暗思忖如何拉温凉下水,却没想到让他开心的事竟来的那般快。
温凉正想让沈染通传入帐,御林军统领魏岳忽然率兵将温凉围困起来。
突发的变故让众人一时惊疑,沈染持剑走上前来,蹙眉询问,“魏统领,陛下正在帐内休息,你因何弄出如此阵仗?”
魏岳面上亦有难色,拱手道:“沈世子,温公子,还请二位配合。
温公子现有刺杀陛下之嫌,按例理应调查。”
“怎么可能!温凉怎么可能刺杀我父皇!”傅冽直言道。
先不说他了解温凉的性情,他绝不会那般做。
再者说父皇对他那般好,他有什么理由刺杀父皇啊?
傅凛扫了傅冽一眼,示意他别多话,可傅冽却全然没看到,与傅凝几人为温凉辩解着。
“众位殿下,并非我要怀疑温公子,实在是有证据表明,我也是依例行事。”魏岳苦哈哈的抱拳。
御林军统领何等风光,温凉身为他属下,想要拿人自是他一句话的事。
可奈何人家背景好,他只能商量着来。
“什么证据,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温凉有何动机要谋害陛下,我看分明是有人要蓄意加害!”
围场的动静不小,有些胆大的人家都探头出来偷窥。
温阳自然也只听到了,耐不住暴脾气冲了出来。
这些人魏岳谁也得罪不起,只能耐心的解释道:“当时陛下中箭,只有温凉一人在场……”
“这算哪门子证据!”傅冽不顾傅凛的眼神,再度开口,气得傅凛恨不得上前封住他的嘴。
魏岳见镇不住场子,只能透露实情,“陛下所中的箭与温公子箭篓中的箭是一样的。”
温阳皱眉,“今日又不是秋猎比试,众人的箭不都是一样的吗,你为何断定就是温凉的?”
这些事本不应拿出来说,可这几位着实难缠,魏岳只得叹声道:“围场为安全起见,在给众位分发箭矢时都在箭尾处做了标记,以防出现事故,不好排查。
经我们所查,陛下中箭的标记与温公子箭上的标记是一样的。”
众人闻后默了默,即便似有证据,可他们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傅凇一直皱眉思忖着,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但若有人意欲陷害温公子,也能事先刻上同样的痕迹。”
魏岳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是以我们也未下定论,为了查清实情才更需要温公子配合。
早些抓到凶手,也能早些还他清白。”
魏岳苦口婆心的劝道,几人虽不服气,但也找不到分辩的理由。
魏岳说的有道理,既有嫌疑,还是大大方方的配合调查才好,若是拒绝反显得心虚。
见他们终于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魏岳松了口气,看着温凉道:“咱们共事时间虽不算长,但我甚知你的秉性,也相信此事绝对与你无关。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出真凶,还你清白。”
温凉眼中却没有魏岳想象中的动容,墨色的眸子如霜冷清,他幽幽开口,语气至寒,“在箭上留刻痕迹,可是魏统领的主意?”
魏岳被问的蓦然一惊,在那双幽深冷眸的注视下,竟下意识的想要回避。
“众人之策,我哪敢独享。”
魏岳笑呵呵的回道,力求表现的淡然平静。
温凉只望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我可以回帐暂不出行,你们也可围困我的帐篷。
但在陛下清醒之前,你们没这个权利审问我。”
魏岳锁眉,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这是想拒绝接受审讯?”
温凉不屑冷笑,“魏统领一不是暗龙卫,二不是大理寺,你有何权利审我?”
两人彼此迎视,魏岳的手轻轻搭在了刀柄上,他身后的御林军也立刻做出进攻之势。
突然,一列黑红相间,腰挎金刀的士兵如潮水般奔涌而来,将御林军团团围住。
魏岳面色惊变,冷喝道:“温凉,你竟敢动用兵马司,你是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