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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时修将毛巾挂在脖子上,走向大床,从玫瑰花瓣里拿出盒子,这时,时兰忽然从衣帽间出来,并且数着:“5、4、3、2、1,宴叔叔,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宴时修一手拿着盒子,一手将她拽了过来,安放在腿上,问:“不是……不喜欢红玫瑰?”
“孙博士说,这样浪漫。”
主要是放一床的黑玫瑰,有点瘆人。
“又是孙博士说的?”宴时修挑眉。
时兰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用他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继续说:“礼物,和孙博士没有半点关系。”
宴时修搂着她,将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戒指,愣了一下。
“不喜欢?”
“不是,就是,超出期望值太多了。”宴时修带着一些情绪说。
时兰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便从盒子里,把戒指拿了出来,往他左手的无名指一戴:“没记错,十八号,刚刚好。”
时兰戴的那个位置,其实上面还有戒痕。
宴时修看着手指上多出来的戒指,心里软软的,像是塌进去了一块。
以前这里也是戴婚戒,和时兰的上一个婚戒。
不过,那个婚戒更多是形式主义,即便是那样,那三年,他也没有取过。
现在手上这个婚戒,有了全新的定义,他和她,也有了全新的生活。
“你的呢?”宴时修哑着声音问。
时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有时候避免不了参加活动,所以,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