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情绪弱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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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后半场会议的氛围弄得很僵,尽管说辞上很婉转,可谁都不是傻子,对于近期公司股票的下跌,外界对钟氏产生的负面情绪,以及公司内部员工士气的跌落,所有这些连环反应造成的最直接后果就是影响了股东利益。

六月份即将结束,很快二季度的财报就会出来,但其结果已经显而易见,同比去年的数据肯定是往下走的。

股东一致认为是管理层出了问题。

蒋玉伯作为董事会副主席,直接在会上就向大家深鞠三个躬,当众承认自己能力有限,没有尽到相应责任,让在座各位失望了。

要知道蒋玉伯在工作上一向勤勤恳恳,即便已经70高龄,本可以享受天伦的年纪,但依然坚守在第一阵线,每天平均工作十个小时,其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主动站起来承担责任,非但不会受到一丝谴责,反而会让人觉得他有肩膀。

当时底下立马就有人说了。

“蒋老,你在这主动承担什么责任?这躬可不是你该鞠的。”

“是啊,虽说你是长辈,是舅舅,但在公司你也只是个副董,可没你这么护着小辈的。”

“…都不是小孩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有谁心里不清楚?再说现在情况大伙儿也都看到了,再照这么下去别说是发展了,我估计连基本运营都快维持不下去。”

“财报还没出来,但账面已经很难看,老蒋,这时候你就别来这套了,该怎样就怎样。”

言下之意,这个责任不该由蒋玉伯来背,他站在他的立场和职位已经做得够多了,并没任何问题,那么谁有问题呢?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所以各位是觉得问题出在我身上?”

钟盈是个急脾气,现场氛围对她也不够友好,所以没忍住一下就自己站了出来。

梁桢当时就觉得不好了,这女人是不是傻啊,对方明显是在挖坑给她跳。

果然,站那原本一脸真诚致歉的蒋玉伯与蒋缙相视一笑,遂看向钟盈:“盈盈,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先坐下!”

钟盈什么性子,最吃不了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

她朝蒋玉伯瞪了眼,“跟我没关系?钟氏姓钟的,是我父亲和爷爷一手创办,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

梁桢:“……”

钟盈:“还是在座各位觉得我父亲走了,有人就安奈不住想要搞点事?”

梁桢:“……”

她当时真有一种上前把钟盈拉走的冲动,然而蒋玉伯脸色微沉,朝钟盈呵斥一声:“盈盈,怎么说话呢,注意一下场合和分寸!”

这一声虽抬高了音量,却没有什么怒气,有的反而是长辈对小辈的在意。

梁桢心想这位蒋老先生真是演了一手好戏。

钟盈被刺激得更加明显,她将矛头反转,直至蒋玉伯。

“舅舅,您别在这假惺惺了,有些事别人可能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搞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下台?是,我承认最近我有些不在状态,我爸刚走,我妈紧跟着也没了,换谁都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

“当然,你们肯定要说我的抑郁症,但我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这些年我一直在配合治疗,医生也说情况不是很糟糕,而且在这之前我也一直在工作,经手的几个项目没做好吗?你们拿这个点来攻击我没有工作能力,是不是欠缺公平?”

钟盈振振有词,简直就是正面刚,但梁桢知道一旦她亲口承认自己有病就已经彻底中了蒋玉伯的圈套。

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是股东大会,周围坐的都是狼,没人会去听你的苦衷,也没人会去宽容你的无奈和绝境,而一旦钟盈承认了自己的劣势,就相当于把自己的软肋露了出来,等着被人攻击。

果然,钟盈刚说完就有人反驳。

“那你对此前自己的割脉行为作何解释?”

“先不说你亲人过世,钟老和钟太离世我们也很伤心,也不说你的精神状态是否还适合继续在位置上胜任下去,就你割脉的行为……当然,你可以说这是你的个人行为,可你在位一天就应该知道自己肩上担着什么,多年隐瞒病情就已经是对股东和员工的不负责任,更何况你还有自杀倾向,都有自杀倾向了病情还不算严重?”

最后发声的是一中年男人,身形胖圆,有点秃顶。

梁桢记得此人姓孙,全名孙权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唐曜森的那份资料也提过这人,早年跟蒋缙是校友,两人年龄相仿,私下里也走得比较近,是名副其实的“亲蒋派”。

按理说这些话不该在这些场合说,即便欺负钟盈年纪轻周围也没个帮衬,但好歹她是钟家大小姐,也是董事会主席,身份地位都摆在那,别人说话也得留三分情面,可这孙权斌全然不顾,直接在会场跟钟盈对上了,要说背后没人唆使梁桢都不信。

眼看钟盈脸色越来越差,撑在桌面上的手紧紧握了起来。

梁桢知道“情绪”一直是钟盈的死穴,此前不知道她有抑郁症,还总纳闷她这么聪明一女强人,怎么就是不分场合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但现在知道她是病理性的失控,她能理解,可其他人不能理解啊,有心之人还会抓住她这个弱点大做文章。

“当初一致推选你担任董事会主席是出自大家对你的信任,可你的表现有目共睹,最近几个月你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休假中,我们并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只是就目前这个现状……”之后站起来发声的是另一个上了年纪的股东,梁桢记得上次股东大会的时候他应该还是中立态度,可这次显然已经不同。

“更何况据我所知,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亲生想法,去年你跟唐总闹离婚的时候也吞过一次安眠药,被送去医院洗胃抢救,虽然没对公司造成什么直接影响,但可见你在遇到压力的时候显然已经没什么抗压能力,而且去年你上诉离婚的事当时在媒体上也闹得沸沸扬扬,一度让公司陷入被动的境地,就这一点我个人觉得有些不负责任,所以无论是你目前的精神状态还是情绪问题都不适合在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上继续做下去。”这位年长一些的股东虽然语调听着要比孙权斌平和,但掷地有声,有理有据,确实更具备说服力,所以他话音刚落下面立马有更多人附和。

钟盈脸色蜡白,怒目圆瞪,梁桢发现她撑住台面的手已经开始抖。

这帮豺狼显然是打算死咬住她“抑郁症”的劣势不放,言语刺激之下希望她能当众失控,只要她一旦失控便坐实了自己根本无法控制情绪的真相。

毕竟作为最高管理层,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还如何领导队伍拼搏发展。

“你凭什么说我无法胜任?还有你们在场这些人……”钟盈抬手指了圈底下这些人,眼圈发红,额头甚至能看到一层细汗,梁桢知道不好,可她坐得离钟盈太远,有心想制止也够不到,但钟盈后边坐的便是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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