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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觉得苏寒山这两天有点奇怪,上下班都离她远远的,不,这么想好像不对,苏寒山并没有理由非要离她近近儿的啊?可是,自她来援医后,好像真的习惯了他就在身旁。
什么时候来去医院他都在她身边?为什么突然又疏远了?
她整个懵圈。
莫非是她太在乎苏寒山的态度,所以才患得患失将每一个细节都看得不同寻常?也许对苏寒山来说,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
应该是吧……
不过,她还是很喜欢和苏寒山同进同出的感觉。
还有个让她懵圈的人就是马奔奔。
都跟他说了好几次了,没事不要瞎跑,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是最好的防疫方式。但这个人不听,偏要来医院门口等她,还说什么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就她一个朋友。
总之,苏寒山本来就离她远远的,马奔奔再和她说上两句话,基本她就再也赶不上苏寒山就是了。
这天下了晚班,正是早上九点多钟时,她换好衣服出病区,苏寒山又不见人影了,马奔奔也没来,冬日早晨浅淡的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落下来,每一丝金色都显得细软而珍贵。
她居然发现了一个小男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戴着口罩和帽子,穿着个小雨衣,跳起来往病区内看。
小男孩本身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在疫情严重如斯的情况下,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孩子单独出现在医院?
“小孩?”她向他招了招手,“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男孩听见后,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转身就跑,结果,穿得笨重,又着急,反而摔倒了。
陶然着急地跑上前去,也不敢抱男孩,毕竟自己刚从隔离区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孩动作迟缓地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