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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简冉冉走到他身边，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霍烨。霍烨转头墓碑，说：“我小时候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候觉得自己是个怪物，身体里住着很多可怕的东西。霍缚心第一次出来将江源按进了人工湖里，我不知道
是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骂我是疯子。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简冉冉似乎想说什么，可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没用，竟然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霍烨只是看着墓碑，漆黑的眉眼里流露出旁人看不懂的落寞。
“可是我连他们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他们的记忆在哪个人格哪里，我只知道他们对我很好。”
“霍总，他们就是你啊，不管记忆在谁哪里，都是你的。”
霍烨听见这句话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所有人都是他吗？
真的都是吗？
没人知道他其实很害怕回来，记忆在他们那里，回到熟悉的地方，他们一次比一次活跃，他必须拼命控制住，才能压制他们。
不然他就会永久沉睡了。
霍烨忽的转过身，用力抱住了简冉冉。
他抱得那么用力，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简冉冉愣了一下，没有推开霍烨，反而也用力回抱住他。
两人都没说话，这样的沉默却格外让人心安，好像彼此就是彼此的依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