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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座椅调低，躺在上面，用帽子遮着脸。
想要尽情地哭一会儿。
听到她低低的哭泣声，郑永明心头也很不是滋味。
“小果，你的病，真的只有一两年可活了吗？”郑永明试探地问道，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现实。
“嗯！”小果带着哭音。
如果不是因为小果只有一两年的寿命，其实小果是可以告诉顾司慕，她就是小果，只要演戏给外人看，让外人知道她不是小果，是白小川就可以了。
可是小果活不久，与其让顾司慕现在开心一时，日后再受重创，还不如就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
“小果，还有半个小时就会到了，你不要哭了。”郑永明说着，从后视镜里看向躺在座椅上的她。
小果点点头，拿下遮在脸上的帽子，坐了起来。
先拿纸巾，沾干脸上的泪水，再贴了一个快速消肿的眼膜，然后安静的等着。
不哭的时候，她会想自己回来的任务。
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暴露了一切。
她按下车窗玻璃，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
“小果，你不要担心，顾总的眼，肯定能治好的。主治医生说他这是心理性的，并不是当初的脑伤造成的。”郑永明说道。
小果点点头，看向他：“那长水村的人知不知道？”
“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每次去，都是直接去会议室的。下车前，沈寒郯他们会引走村民，让江帆把顾司慕带进去后，他们再回来。这样就算顾司慕戴着太阳镜，大家也不会怀疑什么。毕竟顾司慕向来就很高冷。”
小果听后，微微点头。
“这样的会议多久开一次？”小果问。
“你离开后，这才是第二次。一般不重要的会议，我和江帆他们来就可以了，顾总不一定要亲自到场。”郑永明说道。
半个小时后，车子缓缓地开进了长水村。
她还记得两个月前来时，长水村这里还修建着很多的平房，小二楼。
可是现在来看，除了村口留了一处四间小房组成的会议室外，别的房子都推倒了。
“进展得这么快！”小果惊讶工程的进度。
“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速度是比较快。”郑永明把车靠边停好，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对她说道：“你看前面，沈寒郯他们先下车，会支走在村口等着我们的村民代表和领导。”
小果往前看去，果然，沈寒郯他们下车来，对领导和村民代表说着，要去前面工地看看。
几个村民代表和领导们便带着他们去前面的施工地。
别的村民，大多留在工地干活，还有的直接搬去了镇上。
小果见会议室外面一个人没有后，顾司慕才在江帆的搀扶下，下车来。
她并没有上去帮忙，这个时候，只留江帆一个人扶着，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会怀疑什么。
但如果自己上去帮忙，被看见，肯定会多想的。
看着顾司慕成功地进去后跟在他后面，挡住大家视线的李少他们三个，也带着秘书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沈寒郯也和几个村民代表，还有领导回来了，大家一起去会议室开会。
小果也下车，跟了进去。
她不太懂建筑方面的事，所以整个会议上，她都是安静的。
顾司慕虽然看不见，但他听到关键的时候，总会提出很重要的改动。
沈寒郯对于他提出来的任何改动，都会第一时间肯定，赞同。
小果看着沈寒郯现在的改变，觉得很诡异。
以前沈寒郯总给她很阴险，让她有种做什么都必须防着他的感觉。
可是现在，沈寒郯怎么在顾司慕面前，表现得像一个好人，一个很顺从，很顾及顾司慕，处处为他着想，以他马首是瞻的感觉？
是自己的错觉吗？
还是他又有什么阴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