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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蔚郑重道:“自从爷爷上次病了之后,我一直都在做这方面的研究,虽然没有亲身实践过,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盛中铭沉声道:“蔚蔚啊,这事不能这么儿戏,你的理论经验是无法支撑这么一台复杂的手术的,你知道开颅手术是什么吗?那不是搭个脉,开个药方,抓点药,那是很复杂的手术,稍有不慎,你爷爷的命就没了,知道吗?”
初蔚眼帘闪了闪:“我知道,但现在只有这一条路不是吗?”
盛中铭按了按眉心:“我们再从长计议一下,不能这么仓促。”
夜晚,老爷子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盛怀瑾叫初蔚和他妈先回家去,他守在医院。
初蔚还想说什么,盛怀瑾摸了摸她的头:“先回家,不到最后关头,你不能上台做手术,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实在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能救好爷爷,那么爷爷就是在你手下去世的,你恐怕会自责一辈子。”
初蔚深受触动,他们都在为她考虑,害怕她救不好爷爷而自责。
她一时之间脑子里太乱了,也做不出什么好的决定来,只能先回家去。
阮琴和她一起回去的,不太敢讲话,初蔚看她忐忑的眼神,轻声道:“我也没有怪你,这件事不怪你,刚才是因为爷爷突然发病,我有些急了,所以口气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往心里去,真的没有。”
车子停在家门口,院子里亮着灯,初蔚看到现场,应该还是她爷爷昏倒之前的样子。
藤椅倒在地上,一旁还散落着一本书。
她走过去,半蹲下来,捡起地上的书,果然如她哥说的,是一本散文集,很平和的文字,并不是什么恐怖小说。
没道理他爷爷看着这些文字,突然就受了那么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