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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逢办事情很泼辣,她买的机票就在我与阮婕谈话的第二天下午。其实我也很想尽快出发,这样的话可以让我暂时避开很多的麻烦事情。
钟逢告诉我说,我们得先坐飞机去往深圳,然后乘快船去往香港机场,抵达深圳机场后再乘坐阿联酋航空公司的飞机去往奥地利的首都维也纳。她还告诉我说我们这次出去是自由行,不参团。
我也觉得这样最好。自由。
那天下午,我把阮婕叫到了自己的不过来。说实话,就在我准备开口去告诉她那件事情的时候,她的美丽还是让我有了些许的犹豫。
她确实太漂亮了,是属于那种不会让人感到厌倦的美丽。特别是她的眼神里面随时都是波光粼粼的,总是会让人有一种不由自主地要去浮想联翩。
后来我终于开口了,“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和你丈夫最近的关系还好吧?”
她愕然地在看着我,“你怎么忽然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我没有理会她的反问,而是继续地对她说道:“是我在问你问题呢。你先回答我。”
她满眼的狐疑,不过还是随即回答了我的这个问题,“他还不是那样,天天在外边打牌,几乎不管家里的事情。”
一直以来有个问题我很想问她但是却都不曾问过,这时候我问出来了,“他不上班?难道他以打牌为生?”
她脸上还是那种疑惑的神色,“是啊。他打牌好像还没有输多少钱。也就是借此整天麻醉自己,其实我知道他心里很苦,也就是以此逃避现实罢了。所以我一直以来对他还是有着一种同情心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吧,所以我才一直不忍去和他离婚。当然,孩子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你今天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件事情来了?”
我叹息道:“阮婕啊,看来你对他并不了解啊。你应该知道他首先是个男人,作为男人,不管他是颓废还是堕落,起码的尊严还是有的,甚至他内心对尊严的渴望比平常人更加强烈。有一种说法,就叫一个人越是缺乏什么就会对那样的东西更加强烈的需要。”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听我这样一讲就差不多已经明白了。我发现,她的脸色顿时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了起来。
她紧张地在看着我,“他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了?他来找过你了?”
我看着她,“看来你还是很在乎他的嘛。既然如此,何不好好和他过日子呢?何况你们还有孩子。”
她却继续在问我:“他真的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这下我反倒是好奇了,“如果他知道了我和你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她摇头,“不,他不可能知道的,他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的事情。”
这时候我似乎就明白了:她那样做或许还有一种报复的成分在里面,她痛恨自己男人对自己的不关心,麻木不仁。
俗话说,因为爱之深所以才会恨之切。此时看来,她和他男人之间事情或许应该就是这样。
随即我说道:“你丈夫并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好像已经开始有些警觉了。阮婕,这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的,或者说如今他已经从那种麻木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刚才我注意到了,其实你还是很在乎他、很在乎自己现在的这个家庭的。既然如此,你何不趁现在去多给他一些关心,多一些鼓励和支持,让他尽快振作起来。这样岂不是更好?”
她忽然地问我道:“你怎么知道他已经警觉起来的?你又不认识他。昨天晚上我们都还在一起,今天你却来告诉我这样的一些话。为什么?”
有一点我心里十分清楚,那就是绝不能将童谣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消息来源让她知晓。我说道:“这件事情你别管,我的这个消息肯定是有可靠来源的。”
她看着我,眼神里面有着一种哀怨,“或许是你厌烦我了,所以才这样来对我讲呢。”
我真诚地对她说道:“阮婕,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即使我真的厌烦你了,那我也会采用直接告诉你的方式。至少我自以为还是算对得起你的了,所以我根本就用不着去绕那么大一圈。你说是吧?这件事情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不过还好的是,你丈夫目前还没有发现你和我的事情,不过他已经开始在怀疑你了。阮婕,不管怎么说我们之间还是有一些情感的,作为我来讲,觉得应该及时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同时也想借此机会劝劝你:第一,如果你现在还在乎他,还在乎你的这个家,那就应该马上回心转意去好好待他,去鼓励他,让他尽快振作起来。第二,假如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个家已经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了,那你就应该尽快和他分手,然后带着孩子走向新的生活。如果让孩子一直在你们现在这样的家庭成长下去的话,你应该知道,孩子总有懂事的那一天,到时候当孩子什么都明白之后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这一点你应该非常清楚才是。”
她沉默了片刻,随后忽然问了我一句:“假如我和他离婚,你愿意娶我,同时也愿意接纳我的孩子吗?”
我一下子就怔住了,随即摇头道:“阮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问我道:“为什么?就因为我在你前面还有其他的男人?”
我摇头道:“这当然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你和那两位有过关系,我又是这个系统的人,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今后我这脸往什么地方放?那两位领导也会因此而尴尬。还有就是,我们两个人都在同一个单位而且都是这里的领导,你想想,别人会怎么想?而且还是你婚姻存在的过程中我们有了感情。还有,这是最根本的原因,那就是我本来就没有再结婚的打算了。我是一个不详的人,和我结婚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也应该知道,我前面的两个妻子都死去了。我不想再去害下一个女人。”
此刻,我在心里很是羞愧:想不到如今自己竟然用自己两位妻子的死作为去摆脱女人的一种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