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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中没有任何的梦,我的睡眠是如此的沉静与安详。
后来,是我手机的铃声叫醒了我。是林易打来的。
就在我手机铃声响起不到两秒钟的时候我就即刻醒来了,而且马上就去拿起了电话。在此刻,我不敢耽误任何的电话。不过我的心里有些遗憾,因为刚才的那种好睡眠对我来讲太过难得,那是一种完全忘我的状态,是我的内心极度松弛的状态。
我看到林易的名字在我的手机屏幕上闪烁,于是就更加不敢迟滞了,因为我记得他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他会马上去找章校长交涉。而且我此刻的内心里面也很愧疚:从卫生厅出来后就应该向他汇报情况的。可是,在我给林育打完电话后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怎么样?谈话的情况。”电话林即刻传来了他的声音。
我顿时庆幸自己快速地接了这个电话,心想他肯定不知道我刚才是在睡觉。于是急忙地回答道:“刚刚谈完。”
他问:“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回答说:“好像他们对我的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说:“太好了。虽然谈话只是一个程序,但是这涉及到林秘书长的面子问题。这样很好。”
我心里暗暗高兴,因为我前面的想法也是这样的,这就说明我已经变得成熟起来了。能够和林易的思路同步,这本身就是一种成熟啊。我说:“幸好我提前做了一些准备。”
他说:“我已经约了章校长,晚上我和他一起吃顿饭,把你的事情好好聊一下。冯笑,晚上你和我们一起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当面说。你们章校长这个人虽然很阴,但还是比较讲究游戏规则的。”
我顿时为难起来,“林叔叔,我……”
他即刻问道:“晚上你有其它的事情吗?”
我急忙回答道:“是这样,林姐说,今天晚上她想和我好好谈谈,因为她对我今后去当医院一把手的事情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他叹息道:“你林姐真是从内心里面在关心你啊。行,那你去她那里吧。我这边没关系,我和你们章校长好好谈谈就是。冯笑,你放心吧,他不会太过分的。”
我心里很是惭愧:他们对我都是那么的好,可是我又为他们做了什么呢?
再也不能入睡,随即去洗了个澡,将自己腮帮上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我告诉自己必须精精神神、干干净净地去见林育。
我叫她姐,但是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不仅仅只是“姐”了,“姐”只是一种称呼罢了,她不但是我的女人,更多的是我的依靠。在我的生命里,她已经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洗完澡后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很满意。我发现,镜子里面的那个我已经没有了一丝的陌生——这就是我,一个变得有些消瘦但是却精神奕奕的男人,一个即将有着美好前途的我自己。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那个我,笑了。非常满意地笑了。
我到林育家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早早地就下班回家了。因为我发现她早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着我,。一进入到她别墅里面的时候我就闻到了扑鼻的菜香。
她笑吟吟地看着我,问我道:“冯笑,今天你没去上班?”
我诧异地问她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着说:“因为你身上没有医院里面的那种气味。还有,我想,他们在找你谈话后你一定很兴奋,肯定不会再去医院。”
我顿时明白了,“姐,后面的这个原因才是你觉得我不会去医院的主要原因吧?”
她笑道:“冯笑,你真聪明。”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姐,这人都是有惰性的。既然要离开以前的单位了,我肯定就不会再去科室了。”
她摇头道:“你还真的和其他的人不大一样。”
我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诧异地问道:“姐,这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她笑着说:“要是其他人的话,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兴奋得马上去自己原单位转悠,或者邀约自己的好朋友去喝酒。”
我摇头道:“姐,我没有什么朋友。而且我们已经说好了今天要在一起吃饭的。还有,这件事情我暂时不能对任何人讲,这可是今天邱书记和马处长特别交待了的。”
她“呵呵”地笑,“所以我很了解你啊?我知道你在外边的朋友不多,而且这也是我特别放心的地方。假如你和社会上的那些人接触过多的话,我还很担心呢。”
我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她并不希望我沾有过多的社会习气,而且最关键的是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被更多的人知道。
“还有,虽然人家告诉了你不能把这件事情讲出去,但是很多人依然会去到自己的原单位逛荡一圈的,这样至少可以让自己内心的那种兴奋发泄出去一部分。其实人的兴奋也是需要发泄,不然的话很可能会被憋坏的啊。冯笑,姐今天晚上让你到我这里来,并不仅仅是要和你谈事情,更多的是想和你喝几杯酒,让你的这种激动得到一些发泄。”
她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一个人的郁闷、愤怒,或者激动、兴奋情绪都是需要发泄的。只要是超出平常状态下的任何一种情绪反应都需要得到发泄。《儒林外史》里面的范进中举后出现了疯癫,其实就是兴奋与激动得不到发泄的结果。
所以我很感动,“姐,你真好。”
她温柔地看着我,“冯笑,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说话。”
我发现她做的每样菜都非常的好吃,“姐,这些菜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她瞪了我一眼,“不是我还是谁?今天我可是早早地就下班了,然后去小区外边的超市里面买了菜。就这几样菜都花费了我差不多两个小时呢。”
我急忙地道:“我没其它什么意思啊。我只是觉得今天你做的菜特别好吃。哦,对了。姐,外边那家超市不是洪雅开的吗?”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朦胧起来了,“冯笑,姐好担心。最近我给洪雅打了好多次电话,但是却一直联系不上她。”
我说:“姐,你不用担心的。她对我说过,她想独自一个人在国外散散心,等春节后再回来。”
她幽幽地叹息道:“冯笑,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没心没肺的啊?难道你真的就一点不担心她?她可是女人啊,独自一个人在异乡他国,而且现在又马上要过春节了,你说这让我如何能够放得下心呢?”
我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姐……”
她朝我微微晃手,“算了,别说她了。这丫头,真是的!总是让我放不下心来。”
我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洪雅的事情上,此刻的我说什么都已经变得多余,都会让自己显得无情。不过我感觉得到:林育应该知道我内心的那种无奈,因为她和我一样,还有洪雅,我们都有着同样的一种无奈。
我们起码有好几分钟都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喝酒、吃菜,后来还是林育先说话了——沉默中的她忽然抬起了头来,她在看着我,“冯笑,你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她吗?”
我苦笑着说道:“她独自一个人在国外,居无定所,而且也关掉了手机,怎么可以找到她啊?”
她微微地叹息。我心里有些内疚,因为我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是毫无办法。
再过了一会儿后她忽然举杯对我说道:“算啦,冯笑,我们不去想她的事情了。来,我们喝酒、说事情。”
我喝下了酒,不过我心里知道,如果洪雅的事情不解决好的话今天我们的谈话是很难尽兴地畅谈下去的,因为我看出来了林育的心不在焉。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姐,或许可以通过一种方式可以找到她。”
她顿时惊讶地看着我,“什么方式?”
我说:“虽然她不开手机,但是她不可能完全把自己和她所在的这个世界完全、彻底地分开。所以我想,或许我们可以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和她联系上。”
她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既然她刻意不想和我们联系,即使我们发了电子邮件,她也不一定会回复的。”
我顿时怔住了,“这……是啊。不过我们还是应该试试。”
她说:“也罢。或许你给她发电子邮件她会回复的。那就试试吧。”
我问道:“姐,你有她的电子邮件信箱吗?”
她说:“有的。你等等,我去看看,我记在笔记本上面的。”
随即她就进到里面去了,一会儿出来后就把洪雅的电子邮件信箱告诉了我。我听了后顿时就笑了起来,“姐,我尽量找到她。”
她诧异地看着我,“冯笑,好像你很有信心啊?”
我说:“也许吧。”
是的,我在听到了林育告诉了我洪雅的电子邮箱后就忽然有了一种感觉:或许我真的可以找到她的。
因为,林育告诉我的那个电子邮件信箱是QQ邮箱。
有一点我是非常坚信的,那就是:即使洪雅决定暂时与我们不再保持联系,但是她肯定不会完全地把自己与这个世界绝对的隔绝起来,而QQ聊天却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她或许会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面去和某个虚幻的人聊天、倾述。
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这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