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杀了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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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首先要检测的,无疑是这一对异常显眼的牛角了。

这一次,即使是激光刀也无法进行切割了,X在不得已情况下,只能以大功率机械通过数量消磨质量,强行切割了一节拇指大小的角质。

“记录,头角坚硬度21。”

紧接着X拿着提取器,伸入到牛角中,提取了一些分泌物。

在此过程中,试管内竟然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电击声,X面色冷峻看向试管内的青色液体,正是这些液体不停的分泌着电光。

“分泌物化验。”

“报告!标本精神波动开始规律性,即刻苏醒!”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牛头传来了粗重喘息声,似乎在应正着外围助手的数据报告。

X则不动声色到:“脱毛刀。”

在刀锋与头皮的摩擦中,血崩猛的睁开了眼睛。

刺目的无影灯光让它一阵恍惚,本能的又闭上了双眼,一胸腔内的寒冷与痛苦,瞬间传遍了它的神经网络,它很快便察觉到此刻所处的陌生环境和诡异状态,赶忙再次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看到了周围二十几名穿着白色隔离服的人影,正在低头俯瞰着自己。

血崩咆哮着,本能的想要挣扎起身,随着体表的密集的禁制能量符文闪烁,四肢和脖颈盆骨的禁锢,让它无法行动分毫。

“吼……”

它本能的想要说话,却因为麻醉效力还未完全消失而口齿不清,同时身体上的痛苦也犹如潮水般,开始一波接着一波,向他的灵魂深处轰击着。

“报告!标本心跳频率550,552,554……”

“报告!标本的内分泌系统出现异常,肾上腺素0.169,多巴胺分泌12级!”

“嗯!?”

这一次,这名实验助手没有失误,但其他实验助手则相当愕错,有些难以置信,怀疑他是否检验错误。

在这样的环境下,标本怎么可能分泌更多的多巴胺,更幸福快乐?

但这名检测员却是没有一丝情绪变化,直视所有质疑他的人。

X神色未变,她已经完成了头顶除毛,随手接过标记笔,在需要开颅下刀的区域,进行着标记。

“吼!”

拥有着完美级进化适应力,麻醉剂在血崩的体内影响力正在飞速消失着。

虽然无法看到,但它已经隐隐察觉到自己此刻的状态,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愤怒,在他体内滋生着,双眼看向那名持刀的白色人影,明明如此孱弱,自己却无法反抗,屈辱与恐惧,让他的愤怒进一步提升了。

嘎吱,嘎吱,嘎吱……

试验台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震动声。

血崩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膨胀着,双眼也越来越赤红,眼球四周弥漫的血丝,是如此的狰狞恐怖。

“我,要,宰,了,你,们!”

它口齿不清的咆哮着,但周围学者还是能够通过精神力波动,了解到它的意思。

“报告!标本心跳频率660,662,664……”

“报告!标本挣扎力度超过1200度,安全禁制已经全面启动!”

“报告!标本的内分泌系统出现异常,肾上腺素0.201,多巴胺分泌13级!”

“报告……”

整间实验室都处于焦急的忙碌中。

只有X,手术刀稳稳的落在血崩的头盖骨上。

有了之前的解剖经验,血崩的头皮和头盖骨虽然坚硬,却也不会让X产生任何阻碍,犹如被削了皮的椰子,血崩头骨内部柔弱的脑部组织,彻底呈现在众人眼前。

“嗯?”

X放下手中头骨盖,诧异的看着血崩的大脑,喃喃道:“还真是头脑简单啊。”

相较于人类学者沟壑纵横的大脑皮层,崩坏者的大脑,就仿佛一块平滑的豆腐,一眼就能看出它的简单直接结构,这往往也代表着精神思维的简单直接。

不过让X注意到的是。

这个崩坏者的牛角电流,似乎在不断刺激着这块简单的大脑。

每一次电流,都会让大脑发生一点形态的改变,它正在变得越来越简单,越来越直接,越来越平滑。

难道它在自我痛苦刺激?

“吼!!!”

血崩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大。

但这里作为学术界的最高等实验室,又岂是它能够轻易挣脱的?

越是如此,它就越是愤怒!

无尽的愤怒让它感觉自己在不断突破着曾经的极限,但这张解剖台就犹如无尽的深渊,不论它如何的挣扎与突破,也始终也无法摆脱。

X的开颅手术,持续了半个沙漏时间左右。

在此期间。

实验室内的各种数据报告几乎就从未停止。

这个崩坏者的身体,就犹如拥有无限的潜力,各项数据在这半个沙漏时间内,均获得了不断的突破,有些甚至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地步。

不仅仅是实验室内的学者们,整个学术界正在通过水晶球观看直播的高等学者们,都流露出了凝重神色。

“报告!标本挣扎力度超过1421度!”

“报告!标本挣扎力度超过1422度!”

“报告,标本挣扎力度超过1423度!”

“报告……”

X将手中大脑标本试管,递给了一旁的助手,看向了标本口齿不清怒吼中已经彻底赤红的双眼。

整间实验室的能量禁制都在闪烁着,不断镇压着血崩的挣扎。

血崩内心的无力、恐惧与绝望,正在不断转化为更深层次的愤怒,极限的愤怒。

此刻的众人,犹如站在一个随时可能失控爆发的火山口上!

“杀了我?”

X不慌不忙,轻描淡写。

她一边取过助手递来的提取针,一边调侃道:“看来我的这次实验很失败啊,你似乎并没有对我感到真正的恐惧,在学术界流行着这样一句话,死亡是学者对标本的最大恩赐,也就是说……只有你祈求我杀了你,才算是一场成功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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