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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发生得极为顺利,直至今日。
永安城传来一个轰动四方的震撼消息。
叶家世子未亡回归。
再多的旁敲侧击也无用,整个大晋但凡是有心之人,皆知晓天子有多么爱护这位叶家世子。
他孟子愉就算是努力八辈子,功勋利禄再多,也无法比得上那位世子殿下。
论天资,论修为,论身世背景,他都远远不及。
更重要的是,紫渃公主心悦于那位世子殿下,可并非什么秘事。
大梦终成空,如梦幻泡影。
憋着一股子无处发泄闷气的他,却还要不得不装出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被同院学子吵闹着拉出来一同夜宵。
好死不死的,又看到面摊摊位上的一对男女恩爱。
更令人怨愤的是,那名女子气质绝然,端有一股昆仑之巅沧雪遗风。
说她是餐风饮露的云端神仙也不为过。
却在这里,人间小巷,汤面摊位之上,与被一男子当街调戏而不抗拒。
这一声不知检点,说的是陵天苏,讽刺他为登徒浪子。
可落在所有人的耳中,却是将两个人都骂了进去。
陵天苏手中把玩着一颗剥好的栗子。
他幽然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孟子愉一眼:“好一个无耻之徒,竟然窥视我与我家娘子恩好。”
隐司倾轻拂薄唇,指尖残余着一抹冰糖色的细碎殷红。
她一面取出帕子,寒澈的眸子湿润之意未散,瞪了陵天苏一眼:“哪个是你娘子,竟会胡言乱语。”
只是她声音压得很低,呵斥反驳的一句话只有陵天苏听得见,落至了旁人的眼中,倒更像是羞恼撒娇。
陵天苏轻笑起来,幽蓝的眸子看她的时候弯弯如月牙,他一低首,含住她残红微甜的指尖,一点冰糖渣子都不肯放过的舔入唇中。
隐司倾经受不住这般放肆大胆的撩拨,这只狐狸与两年前在远古之地初遇时所见到的那只变化实在是太大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给人的感觉亦是越来越危险压迫。
纵然这种危险压迫对她而言,更多的是甜宠。
她飞快的抽出手指,故作淡定地拿起筷子,假意吃面。
她平日里惯用右手,方才被陵天苏含住是左手,此刻拿筷子的手竟然也是左手尚不自知。
只觉得今晚这狐狸邪乎得厉害,就连这碗里的面条都要跟她作对似的,竟然生得同泥鳅般滑顺,一根都夹不起来。
陵天苏入目之下似只有她一人,支着脸颊凝神静看她窘迫无措的模样。
被人反将一军然后直接无视的孟子愉面色当即就沉了下来:“可笑,行那放浪行为的还怪他人!”
陵天苏点着脸庞的手指轻轻一动,长街不知从何方,风起云澜,轻风似刀,无形无声,飞快掠过孟子愉衣带。
兹啦一声,这位修竹般的君子,下身衣衫整齐滑落,凉风习习,胯下生寒。
当然,事先陵天苏从桌上放着的小物件堆里抽了一把折扇摊开,拦住了隐司倾的视线。
他咬了一口板栗,看着面上呆滞的孟子愉道:“这朗朗乾坤,盛世之城,你竟然如此不知检点,随意露出那腌臜之物想来脏我家娘子的眼,真不知是哪里跑出来的衣冠禽兽,穿的人模狗样,竟是如此无耻下流。”
上天十分配合恰好的安排了几名执着花灯的女子路过此道,似是被巷间汤面香味吸引,正欲近来。
忽惊鸿一瞥,顿时尖叫连连,手中花灯都惊掉在地,捧脸而去的同时,还不忘哭哭啼啼地扔下一句:“变态,臭流氓!”
可怜孟子愉生平第一次脑袋上被安上这两个称呼,面上顿时红入熟透的大虾。
一旁学子赶忙脱下衣衫,替他遮掩解围,怒道:“好胆!你知不知道你戏弄的是何许人也?!”
陵天苏低头吃了两口面,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戏弄人了,我可是坐在这里,寸步未动。”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孟子愉面色瞬间惨白。
(ps:凤凰的糖发了,轻衣的糖还会远吗?轻衣的糖来了,子忧的刀子还会远吗?读者小可爱:呸!狗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