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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玄，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你真的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凤灵玄紧紧盯着轩辕熠，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这样的问题，明明就不只问过一次，也不只一次得到答案，为什么还要问呢？真的问了，才能安心吗？
“是我，灵玄，你不是在做梦，真的是我。”轩辕熠道。
说着，他还将脑袋凑了过去，让凤灵玄摸摸：“你看，我是真的来了，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
凤灵玄有些恍惚地将手抚上轩辕熠的脑袋，那熟悉的感觉直达心间，她终于是肯定了，眼前的这一个，真的是她的夫君，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询问一下那一直犹如噩梦般缠绕着她的问题？
她止不住地自问，但她又没有在第一时间问出什么来。
她只是沉默着，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轩辕熠直觉得一阵心慌，这样的凤灵玄给了他一种说不出来的危机感，他试图跟凤灵玄沟通，奈何，他说了很多的话，凤灵玄依旧仿若没有听到似的，不会给半个字的回答。
这样的凤灵玄，让轩辕熠又想起了当初在衍天大陆时，凤灵玄知道他与凤青旋的死，与凤家的灭族，与血树一族的覆灭有关之后的反应。
心慌的同时，轩辕熠心里又多了害怕，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他甚至会紧张地想，灵玄是不是真的全都想了起来？她之前不确定的问题，是不是都已经确定了？接下来，她是不是会问他为什么？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发现，越是往下想，他的心里就会越乱，完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心情。
正当他在思索的时候，听到了凤灵玄的声音。
他猛地一抬眸，又听凤灵玄说：“阿熠，我想知道，当年，是你杀的兄长，灭的凤家，烧的血树一族吗？”
他可以立刻回答不是，可是，话到嘴边，他才发现，他说不出来。
之前，他可以说是从轩辕录和轩辕慎那里搜魂得来的答案，那两个人的记忆有可能被人混乱了，他得到的消息，很有可能不是真的，那么，现在呢？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还要怎么去说？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又如何去说服凤灵玄？何况，凤灵玄在问过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想听实话。”
实话啊！
自古以来，真实的话，都是伤人的，且特别的扎心，轩辕熠如何能不清楚说出实情之后可能面对的是什么？
他的内心很是矛盾，他完全可以说实话，又害怕说实话，他想要与凤灵玄长久下去，想要骗她，但是，骗人的话到了喉咙口，又一个字都出不来。
他就一直盯着凤灵玄，好似是要将她给深深地刻在心里，刻在灵魂中。
凤灵玄一直在等着轩辕熠的答案，哪怕她的心里其实有答案，就是执着地想要听那个人说。却在后来，被他的眼神给刺痛了心。
她忍不住自问，她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执着了？她是不是可以放过彼此的？她是不是不该问的？
得到了答案，又要怎么做？真的杀了他，为兄长报仇？
想到要取轩辕熠的命，凤灵玄整颗心就疼得不受控制。
他在深情地看着她，她则在天人作战。
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有着说不出的痛苦，至于是否可以过去，也全看他们自己要如何选择了。
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就那么对视着，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越来越诡异，敖天本来是在看着轩辕家的人是否过来，紧盯着其他危险的，却感觉到这边的氛围不对，他本能地扭头看看情况，这一看，倒是把他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这两个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再这么作下去，仇人都来了？
好不容易重逢了，怎么就如此痛苦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敖天忍不住要上前说话了。
凤灵玄却抢了先：“轩辕熠，说一句真话，有那么难？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是。”轩辕熠终于缓缓吐出一个字。
凤灵玄脸色顿变，声音不稳，身子更是摇摇欲坠：“为什么？你不是说，你爱我？你在意我？你还说过会去找我兄长提亲，为什么要杀了他？是因为兄长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