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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人,果然个个不容小觑。
这位靳三少,更为道貌岸然。
谁能想到芝兰玉树的谦谦公子其实本质是个残忍冷酷的刽子手,大魔王,刚好克制了靳彦冬的暴躁,疯狂。
靳彦冬笑容不止:“三哥,你这副面孔,若是三嫂见了会怎样?”
“不劳你费心。”靳牧寒情绪毫无起伏,盯着他,手猛的掐住他的喉咙,在其耳边一字一顿的:“敢碰她一根头发丝,我要你的命。”
一阵窒息感,靳彦冬呛的咳嗽,满脸通红,不可否认,刺激归刺激,可对于死亡,他仍有恐惧。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地上的蚂蚁,是食物,靳牧寒是天上的苍鹰,是狩猎者。
须臾间,靳牧寒松开他。
他得以喘息,整个人躺在冰凉的地上,手脚发软,失了力气。
其他人大气不敢喘。
尤其是楚凡,莫名被恐惧支配。
因为靳牧寒走前瞥了他一眼。
轻描淡写的一个目光,足以半夜噩梦,忐忑不安。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这两天就办理出国吧。
病房里,安静如鸡。
许久许久——
何先承问:“六少,你没事吧?”
靳彦冬抬手撩了撩头发,手上黏糊着血,他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躺在地上发起脾气,他囔囔:“三哥,你等着,等着,我会要你好看的。”
“六少?”
何先承试探性的又喊。
靳彦冬烦躁的吼:“你废啊,叫医生过来。”
医生很快过来。
靳彦冬手有软组织拉伤,头部那个伤口,缝了六针。
缝针的时候他没让医生打麻醉直接上手,靳彦冬用着闲聊的口吻:“你知道我三哥为什么被我爸送出国吗?”
何先承简直坐不下去,但又走不了:“为,为什么?”
“我把他养的一只橘猫尸解了,我差点没被他弄死。”
“怪我,年纪小,太冲动,可是你不觉得像我三哥这种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把他包装的外皮一层一层剥了,会很有成就感吗?”
何先承:“……”抱歉,没有。他想知道靳家人是不是都这么变态!而靳彦冬,怕不是个抖M。
靳牧寒洗了很多遍手,直到再闻不到血腥味才离开。
医院露天的停车场,他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窗半降,有淡淡白雾从窗口飘出来,修长冷白的两指夹烟,模糊了他的轮廓。
“靳总,去哪?”
驾驶座上,阿璇带着黑色手套,架着墨镜懒懒问。
“超市。”
得咧,大老板得去买最新鲜的菜,为意中人洗手作羹汤。
如果这是追人必要学的技能之一,阿璇不介意学学,今晚,她也要给亲爱的尘尘做饭。
车子发动,拐出医院大门。
靳牧寒抽了两口,把烟捻灭:“槐江19部,了解吗?”
阿璇:“听说过。”说起来,没跟靳牧寒手下做事前,她以前干的活儿跟槐江19部算是同行,只不过,人家是国内,她是在国外。
“我需要他们的成员资料。”
槐江19部的人接活儿,从不以真实身份跟人接触,更不会跟雇主见面,都是通过网络交接。
“没问题,交给我。”阿璇:“陈铭那家伙,办事就是不靠谱。”
远在北港集团里的陈铭突然打了个喷嚏:“……”
谁在念叨他,出来,保证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