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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合非常的平静,将手机放进了衣兜里,侧头看向窗外。
她在酒店足足的等了半个小时,助理这才匆匆的从酒店里出来。
他那会儿明明是说在医院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酒店里的。
周合原本以为,要费些口舌才能拿回自己的钱包的。但却并没有,简单的寒暄之后助理就将钱包给拿了出来,咳了一声,说道:“您走得急,不知道怎么掉在酒店里了,程总捡到后没来得及还给您。”
周合并没有吭声儿,接过了钱包来才说了句谢谢。
助理非常的殷勤客气,问周合要去哪儿,他送她。周合拒绝了,原本是要直接去车站的,待到到路边拦车时才想起今天她还未吃过东西。
虽是未感觉到饿,怕胃疼,她稍坐思量之后去了对面的一家牛肉面馆。
才刚过到马路对面,一辆车就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车窗放下,许铭泽的脸露了出来。
周合没有想到会那么巧遇到他,不由得怔了怔。不过短短的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他憔悴了许多,下巴下冒出了青涩的胡子渣来。
他很快便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到了周合的面前,才问道:“你来这边有事吗?”
今时不同往日,两人之间是有些尴尬的。
周合点了点头,问道:“没上班吗?”
“这几天休假。”许铭泽说完,看了看时间,问道:“吃饭了吗?一起吃顿饭吧。”
周合并未拒绝,应了一句好。
许铭泽也并未多说什么,很绅士的拉开了车门让周合上车。
一路上他都未怎么说话,车里安静极了。周合知道,突然冒出了一孩子出来,对他的生活必定是有影响的。她是想问问的,但最终还是未开口。
车子没多大会儿就在以前他带她来过的私房菜馆停了下来,待到坐到了包间,许铭泽才开口说道:“你都知道了吧?”
周合不由得怔了一下,待到反应过来他是指的孩子的事儿,并未隐瞒,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抬头看向了他,问道:“你还好吧?”
许铭泽的脸上露出了个苦涩的笑容来,并未说自己好不好,而是说道:“对不起。”
周合摇摇头,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对于这段感情,她曾试图着努力认真的去投入去经营。但事实上,从头到尾,她都未投入进去过去。所以,该说对不起的该是她才对。
但现在再纠结这些也毫无意义。
周合顿了顿,稍稍的迟疑了一下,又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许铭泽有那么瞬间的走神,随即回过了神来,看向了周合,说了句谢谢,说道:“我打算尽快领证,然后举行婚礼。”
他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已接受并承担起了责任来,这是他的一贯作风。周合也已经猜到了。
她点了点头,想起他家里人来,虽然知道不该自己问,到底还是问道:“那你家里……”
他这几天应该是同家里做了无数次的争斗的,听到周合那么问神色黯淡了下来,也并未瞒着她,淡淡的说道:“他们不同意,只让将小孩子接回家里。但这是我的事,我并不打算征求他们同意。”
不得不说,他是果断的。
周合虽是知道她帮不上忙,但还是说道:“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许铭泽应了一句好。
过了最初见到时的尴尬,两人此刻更像是朋友一般。
饭菜迟迟的没上来,周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她独自带着小孩子在外面生活,一定很不容易吧。”
可不是,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一个人单亲妈妈带着孩子,可以想象得到其中的艰辛困难。
许铭泽沉默了下来,点点头,隔了会儿,说道:“孩子非常懂事。现在独自在家就能自己独自煮面了。”
同样年纪的孩子,这时候还只会在父母怀里撒娇,撒泼哭闹要玩具。而他就已懂得体贴独自带他长大的母亲,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他其实是恼怒的,恼怒她为什么怀了孕也不告诉他,要独自带着孩子在外漂泊那么多年。
但想起现在仍反对他们结婚的父母来,又不由得气馁了下来。知道她不告诉他,是怕他无法承担这责任。
周合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于是沉默了下来。
菜很快便上来许铭泽也未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问起了周合过来干什么。周合这下就含糊的说钱包掉在酒店里过来拿。
原本就欠了许铭泽很多,为了防止他去结账,周合早早的就找了个借口去买了单,这才回到包间里坐下吃饭。
这顿饭吃得并不久,不过半个小时。得知周合今晚还要回学校,许铭泽要送她去车站,她知道他的事儿多现在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拒绝了,说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周合这一整天都是在路上奔波,下午走得晚,到县城时已经没车回到镇上了。她只得找了个宾馆住了下来。
在陌生的地方她不怎么睡得着,第二天早早的就起来赶车回了学校。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学校里非常的安静。她原本虽是打算回到学校就好好睡上一觉的,谁知道刚进学校,祝钥就快步的走了过来,小声的说道:“程先生过来了。”
周合不由得愣了愣,祝钥又说道:“他好像受了伤,我让他住在了我们隔壁的宿舍,你过去看一下吧。”
周合完全不知道程洝怎么就过来了,伸手揉了一下眉心,问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傍晚就过来了。还带了很多东西。”祝钥边说着边观察着周合的神色,见她是面无表情的,迅速的收回了视线来。找了个借口说要买东西匆匆的出学校去了,将空间留给了周合和程洝。
周合连房间都没有回敲了敲门就直接的进了隔壁的宿舍,程洝见着她回来一点儿也不惊讶,只是抬抬眉。
他看起来倒是真是一副伤患的样儿,脖子上戴着颈托。看起来虚弱极了。
说是不能说话的人,昨天竟然就到这儿来了。可见他这受的伤全是凭一张嘴说的。
周合直接忽略掉他的助理说他说不了话的话,冷冷淡淡的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程洝是在床上躺着的,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倒像是真的是一副不能说话的样子。
周合在这时候也懒得去拆穿他,很快便回屋子里去拿了笔和纸出来递给了他。
程洝这下才慢条斯理的坐了起来,同样慢腾腾的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你是打算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吗?”
周合一看到这几个字血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他竟然还敢提这件事。
她是恼怒的,刚要说话,程洝又刷刷的在纸上又写了一行字,“我有自知之明,伤好以后就走。”
周合却压根就不吃这套,冷冷的提醒道:“这儿是学校,不是医院。”
她也懒得再管他要耍什么幺蛾子,不待程洝再写什么,直接从他的手里夺过了纸和笔回宿舍去了。
程洝倒是优哉游哉的,又继续躺回了床上。
晚些时候周合洗澡换了衣服,祝钥就抱着一箱方便面回来了。见隔壁的门是虚掩着的,她探出头去看了看,小声的问道:“程先生没事吧?”
周合这下便闷闷的说了句不用管他。
祝钥这下就识趣的不再问什么了。
程洝的脸皮非同一般的厚,吃饭时不用人招呼就自己坐到了桌前。待到晚上食堂的大师傅回了学校,见着他受了伤害另外给他开了小灶。连刘校医也是忧心忡忡的,见着他下楼梯也会提醒着慢点儿。
周合郁闷不已,脸上的笑容也少了许多。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关了灯祝钥听到周合在上铺翻身,想起她这几天都是闷闷不乐的,便说道:“阿合,你要是有心事可以和我说说,说出来心里怎么都会舒服点儿。”
她一向都是很少八卦的,现在这么说大抵是因为她这几天的情绪太过低落了。
周合打起了精神来,虽然知道黑暗里祝玥看不到,还是挤出了笑容来说没有。
她是不想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的,想起祝钥来这儿一晃就是一个月了,迟疑了一下,问道:“徐师兄还没给你打电话吗?”
她是一直担心着这事儿的。心里也很纳闷为什么那么长一段时间了徐原宁竟然都没发现祝钥没在家。
提起徐原宁来,祝钥变得恹恹的,说道:“打过。”不过也只打了两次次,两次她都拒接了,后来他竟然就没再打过来了。
倒是她的父母给她打过电话,问她在哪儿,她撒谎说她在外地旅游给哄了过去。
周合是纳闷得很的,问道:“那他没问你在哪儿吗?”
祝玥就恹恹的说她没接他的电话。
周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缓了缓,字斟句酌的说道:“我觉得徐师兄应该是以为你在你妈妈家里。”
祝钥哼哼了一声,说道:“就算是我在我家里,这都马上一个月了,他怎么也该去我家看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