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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师爷,把发生的事情一说,做了备案,师爷便让捕快出班。
等穆续断跟着捕快一起赶回去的时候,老妇人还在哭闹不休,指着林长生大骂,什么难听的都有,祖宗十八代早就被拉出来问候不知多少遍。
见到穆续断带着捕快走过来,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却很快镇定下来,主动的冲到为首的捕快程大勇面前,哭嚎道,“大人,求求你给我老婆子主持公道!我儿子吃了他们卖的有毒食品死了,他们死不承认!”
程大勇是个大块头,眉头一皱,他对这里有印象,因为他发现今年过年时瓜子比往年香,多嘴了一句,他婆娘告诉他,在新开的久安食品买的。
仅此而已。
程大勇:“你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老妇人哭得更起劲了,“我十几个儿媳妇都可以作证,她们在这里买了瓜子,回去我儿子先吃,吃了以后就没了!”
十几个披麻戴孝的女人口出一致,“就是在这里买的!”
“平时我们买个东西都要先给相公尝尝,谁知今天他尝过以后,就去了……”
“呜呜呜……相公你别走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我要爹爹!”
“我要替爹爹报仇!”
现场乱成一团,但程大勇很冷静,“你们住在哪里?我好像没见过你们。”
老妇人眼光闪躲,“是这样的,我们平时住在XX巷子,从来不与他人来往。”
穆九闻言冷笑道,“不与他人来往,那你们靠什么吃饭?别跟我说你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能有饭吃?你们家总得有一个人出门买菜之类的吧!”
老妇人明显的顿了一下,拉了其中一个媳妇出来,“平时就是她出去的,我们家有祖宗留下来的巨额财富,不出去做事也有饭吃。”
程大勇仔细的分析着,也觉得这家人不同寻常。
穆九一针见血,“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不与他人来往,除非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别人认出来!”
程大勇补了一句,“你们不会是外地流窜到我们齐州的逃犯吧,来人,给我带回去也问清楚!”
老妇人慌了,“不是!我们不是的!是我们身上有病,与人接触会传染人才不敢轻易跟别人来往的!”
穆九呵呵,“有病?岂有此理!你儿子病发身亡,你却赖我久安食品!捕快大人,求你们给小女子做主啊!小女子知道,我的运气好,最近生意不错,导致了嫉妒者一大堆,但是做梦也不敢想象,他们会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来整我!捕快大人,您是最英明的维护正义者,您一定要慰为我做主啊!“
穆九生瘦瘦的,一看就像是弱者,加上程大勇对老妇人的第一印象不好,更容易倾向穆九。
此刻,穆九拿出在宫里演戏的演技,把一个被欺负弱者的委屈表现的淋漓尽致,程大勇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不由产生了保护之心,安慰穆九道,“你放心!在我程大勇的地盘上,还没发生过冤案,若你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谢谢大人!”穆九给程大勇鞠躬。
见程大勇明显站在穆九那边,老妇人又开始大吼大叫了,“天理何在!捕快包庇杀人者,你们这是要联合起来逼死我老太婆啊!”
办案多年,程大勇见过比老妇人更泼皮的人,区区几句话,完全免疫,直接指挥手下,“先把人带回去再说!你儿子若真是她害的,正好给你一个公道!”
老妇人哪肯,眼神躲闪的退了几步,“你们别乱抓人,我们才是受害者!”
程大勇:“例行公事!我没给你们定论为凶手,谁才是受害者,回了衙门师爷自会给你们查清楚!带回去不是抓回去!”
“我不要跟你们走!你一定是她的姘头!一定会想办法害我们的!”老妇人喃喃自语着,继续往后退。
程大勇火气上来,“我第一次见她!我可是对媳妇忠诚的男人!”
捕快只来了八个人,而老妇人的媳妇就有十几个人,还加上一帮小孩子。
小孩子一哄而散,女人则往不同的方向跑了,捕快追了出去。
老妇人慌不择路,一直往后退,最后退到了久安食品的门前,背靠着墙,没了去路。
程大勇道:“你何必呢,一大把年纪了,还有那么多媳妇伺候,何必想不开跑来冤枉人家!”
“我没有冤枉他们,我儿子的确是……”老妇人猛地往穆九的方向扑过去,“你给我去死!”
那身形如梭,哪里像老妇人的样子,分明是内功高手!
所有人都没想到老妇人会突然改变方向朝穆九袭击过来,程大勇慢了一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林长生却看都不看,条件反射的一脚踢出去。
老妇人望着自己胸前的脚印,不敢置信有人能出脚快过她的偷袭,趴倒在地上,脸色苍白,一张口鲜血从嘴角溢出,“你是谁?”
林长生依旧不看她,声音冷漠如冰,“你不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