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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给我买点吃的吧,我肚子好饿。”言夏怕江桃守在旁边又要开始八卦她和傅墨森之间的事,赶紧打发江桃去做点事,另外,她也是真的饿了。
江桃离开后,言夏躺了没一会儿,外边就传来了异响。
“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是校医有些慌乱的声音。
言夏坐起,便看到校医吃力地扶着一个高个子男生,往另外一张空床走来。
她定睛一看,竟是递情书的纯情小男生!
只见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浑身虚脱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校医问道:“你这是跑了多少公里啊?!你是不是疯了?!”
原来刚才在操场上跑步的人就是他!
言夏看到他瞳孔涣散,不由得傻住:他这么玩命跑,是因为她吗?
校医对他进行紧急处理,还给他把葡萄糖输上。他闭眼休息了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脸色才缓了过来,睁开眼睛,注意到一旁的言夏。
言夏抿唇:“你……醒了?”
他明显被吓到了。
“你有没有感觉好点?”言夏双手抱膝对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他眨眼,然后坐起,确定自己没有做梦:“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有点发烧,所以过来看看。”言夏瞥了他一眼,没敢说自己看到他在操场上跑步的样子,“医生说你是运动过度,体力不支……”
“下个星期有体育测试,所以我才会拼命练习。”他皱眉,神情不自然地解释。
言夏很想说:弟弟啊,你真不会说谎。
“你发烧了?”他忽然压低声音问。
“哦……我……”没等言夏说话,他居然猛地坐起来,起身去碰她的额头。
言夏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愣住了。
偏巧江桃这时回来了,一见这情形,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来打掉小帅哥的手:“喂,她是有夫之妇了,麻烦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好吗?!”
言夏急忙拉江桃的衣角:“你误会了。”
“我知道。”他重新坐回床上,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她的未婚夫是傅墨森。”
且不说咪咪狗动作神速,就是傅妈妈亲自驾到的一出戏,也弄得很多人都知晓她言夏是见过婆婆的人了。
“可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许木。”许木突然冲言夏说道。
他的眼神很明亮,是那种不染浊世的明亮,就好像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新的,都还没被污染。他带着最赤忱的真心,向她介绍自己。
“你好,许木。”言夏点头微笑,“谢谢你喜欢我。不过在喜欢我之前,你最应该喜欢的是你自己。”她的感谢是真心的,她的劝告也是真心的。
许木愣了,忽然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他隐忍垂眸,沉默不语。
这让言夏莫名心疼,她故作轻松地拍他的肩:“哎呀,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么帅,又是小鲜肉,追你的姑娘肯定排成排!”
许木又抬起他那双清亮到不行的眼睛:“不,言夏!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哎,你这个人!”江桃“噌”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还没说完,他却把手背上的针头“啪”地扯开,起身就走。
江桃呆呆地看着面前一阵风刮过:“也太痴情了吧……”
言夏感觉到自己的床狠狠地震动了一下,江桃拉过她的手臂仰天长叹:“言夏你太妖孽了,都订婚了桃花运还那么旺!你这样让我们普通女生怎么活啊!”
“我还是个病人,你放开我。”言夏觉得自己的头都被某人摇出重影了,她挣脱江桃去拿吃的,丝毫不知道门口站着她的未婚夫—傅墨森。
吃饱喝足后,言夏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听到旁边有人说:“醒了?”
言夏立刻睡意全无,她看见坐在旁边翻着书的傅墨森,眉头紧蹙,心想:该死,江桃这个叛徒。
“你怎么样?”
“没……没事。”看着他,想到白天在商场里众目睽睽之下的那个吻,感觉自己好不容易降下去的体温又要卷土重来了……
“嗯,我看你也没事,还能和大一学弟促膝谈心,应该没有大碍。”他根本就不是在看书,而是在看她的笑话。
言夏心下一紧,随后又坦然挑眉:“傅墨森,你这是在吃醋吗?”
傅墨森“啪”地合上书,双手撑在床边,俯下身,用一种压迫性的目光望她:“言夏,你这是在害羞吗?”
他勾人的眼神让她吃不消,她咬唇缄默。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害羞的样子。”傅墨森贴过她的脸,咬她的耳根,声音磨人得紧。言夏整个人都绷紧了,胸口一阵痉挛。
就在她以为他会有下一步动作时,他低眉轻笑,伸长手臂将她整个人抱起。
“喂,你干吗?!”
“抱你回寝室啊。”
“不要!”
“那不然抱你回家?”
“我是说我可以自己走。”言夏咬牙,她搞不懂为什么一个男生会这么喜欢调戏良家妇女!
然后傅墨森就不说话了,继续抱着她往前走。
言夏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大灰狼钳制住的小绵羊,挣扎无果后只好乖乖地放弃,有同学陆续经过身边投来目光,她只好把脸用尽全力地埋进某人的胸膛。
言夏明白此地无银三十两的做法实在愚蠢,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地秀恩爱,结果就是被校长问话了。
言夏和傅墨森都是校园风云人物,所以两个人加在一起的影响力是可以想象的。
校长五十多岁,戴着金丝框眼镜,虽然看上去严肃迂腐,但其实十分开明,在他的作风下,W大是一所自由度很大的大学。
他笑眯眯地看着傅墨森和言夏,来回踱步两圈后才说道:“是这样的,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学校不反对你们恋爱、订婚,不过希望你们能够收敛一点,不要太过宣扬自己的感情。毕竟这里是念书学习知识的地方,你们说呢?对不对?”
“校长,是我们不好。”傅墨森主动开口承担错误,“是我和言夏爱得太深了,正是浓情蜜意之时,所以忘记注意影响了。”说着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笑看着她。
言夏用热情的微笑回应,内心吐槽:你这是认错吗?你这明明是当着校长的面再一次证明秀恩爱的犯罪事实好吗?
但她还是说:“是啊,校长,我们一定会注意的。让校长您担心,我们真是不好意思。”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学校里出了一对你们这么优秀的情侣,也是一段佳话。希望你们能在一直好下去的同时不要荒废了学业,毕竟你们才大二。”校长叮嘱完该叮嘱的,便心满意足地放他们离开了。
傅墨森挑眉:“看到没有,对我们,有太多人寄予了希望。”
言夏听到这话笑了,看着他:“没想到你也这么虚荣。”
“虚荣心谁都有,更何况我。”傅墨森也笑了,抬手撩开她嘴角的头发。
“所以你忽然改变主意要和我订婚,就是因为虚荣心?”言夏顺势问道。
“对啊。”他愣了一下,但他掩饰得很好。
他承认得坦然,却做不到真的坦然。
言夏垂眸,越发好奇在他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
三天后,到了言夏随父母去傅家一起共进晚餐的日子。
这天言夏穿了一件米色的连衣裙,将头发扎成马尾,很符合学生的身份,也是长辈容易喜欢的淳朴风格。
言爸爸和言妈妈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带上见面礼相继出门。
傅墨森靠着车身早早就候着了,见到人出来,主动上前接过东西,给岳父岳母开门。
言夏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路上格外安静。
言妈妈偏偏打趣自家女儿:“平时不是挺会闹腾的吗,现在怎么这么安静了,是不是紧张了?”
这可给了傅墨森表现的机会,他假惺惺地伸手握着她的手,微笑道:“我爸我妈都很喜欢你,忘了?还有我在呢。”
言夏微笑,在父母投来的慈祥到发光的眼神中,不好抽回自己的手。
就这样,几个人一路和谐地来到傅家。
傅家的别墅很大,白色三幢联排别墅,红色的屋顶,像是从童话故事里搬出来的一样。女佣站了两排,还有管家推开门出来迎接。
言夏从车上下来,挽着傅墨森的手,看到傅爸爸和傅妈妈上前亲自迎接。
两家父母一见如故,互相谦让着进了屋。管家拿过东西,跟在后面。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和乐的晚上有多大的意义。
言夏和傅墨森走在最后,她低声道:“好隆重啊……”
傅墨森也低声说:“今天你很漂亮。”
言夏看着他,话说回来,她今天从出门开始就内心不安,没仔细打量过他。现在看他,她才发现他穿了一身淡蓝色的定制西服,脖子上系着黑色领结,整个人帅气大方。
“今天你很帅。”
两个人相视而笑,似乎真是一对相爱的璧人。
饭桌上,大多时候都是两方的父母在谈,言夏则认真地吃着盘里精致的食物,自得其乐。
吃着吃着,言夏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这股不对劲来自于桌底下—
有人在蹭她的腿。
她抬眸,看向对方。
傅墨森偏偏一脸淡定,专心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好像桌底下的咸猪腿不是他的一样。
言夏忍耐着想要把脚缩回来,可这浑蛋居然紧紧地用双腿钳制住她。
她咬着牙,很想平静地处理这一切,对方却不想见好就收。
这时,傅闻问她:“言夏,你觉得怎么样?”
“啊,什么?”言夏一怔,没听到问题是什么。
言妈妈见状忙解围:“女儿你也真是的,天天在学校看还看不够啊,现在在谈你们订婚事宜就先别看了,傅爸爸问你问题呢!”
自古父母多坑娃,言夏不可遏制地脸红了。
“你公公是问你,订婚宴设在名扬酒店,行吗?把你们同学都请上。”热情的傅妈妈慈爱地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名扬酒店?”言夏愣了一下,名扬酒店可是W市里出了名的五星级酒店,价钱令人咋舌,单一条酒店的毛巾据说都是国外的某知名品牌,贵得要命。如果在那里办订婚宴,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怎么,小夏是不是觉得还不够格调?”傅妈妈以为言夏不满意,立刻说道,“那可以在国外办,只是你们需要调整时间,有点麻烦。”
“不不不。”言夏赶紧摆手,“很满意。”
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言夏低头讪笑:“其实你们决定就好,我没有意见。”
“是啊,你们没有意见就好。”傅墨森淡淡附和,“我和言夏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这分明是一句讨好长辈的话,可言夏听出了冷漠的敷衍和对自我的放逐。
而当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时,又露出一副好看的笑容。
吃完饭后,言夏借口说上洗手间,趁机溜上了二楼。
她找到傅墨森的房间,悄无声息地推门进去。
环境幽暗,她只能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寻找到准确的方位。她把门关上,感觉自己像做贼一样。事实上她就是个贼,她是来寻找傅墨森的秘密的。
言夏最先注意到的是书桌上的照片。
一个人的过去,要不藏在心里,要不就摆在照片上。
她拿起照片,看到了青涩的傅墨森,他穿着高中制服,笑容依旧阳光帅气,只是那个时候他更黑一点,瘦一点。而在他身边站着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男生,另一个是女生。他们三个好像很要好的样子。
都说人以群分,好看的人都是扎堆的。果然,傅墨森身边的一男一女都颜值出众,特别是这个歪头笑的女生,短发,齐刘海,甜美柔和的五官像夏日的冰雪,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难道说这个女生就是傅墨森心里的……
就在这时,灯“啪”地亮了。
人赃俱获,言夏猛地转身,傅墨森就靠在门边,双手抱臂,神情似笑非笑。
一时间,气氛尴尬至极。
“你在找什么?”傅墨森抬下巴。
“我……”言夏眼珠乱转。
“照片里的两个,是我的好朋友。我没有和其中的任何一个发生过情感纠葛。他们两个是情侣,现在一起在美国念大学,还有了宝宝。”傅墨森一边悠悠解释,一边走过来,在她跟前驻足,伸手环到她身后,将她手里的照片拿出来放回原处。
言夏认命了,什么都瞒不住傅墨森。
“抱歉,你猜错了。”傅墨森身子歪向书桌,勾唇望着她。
言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言夏,女人可以有好奇心,但是不懂得掩盖自己的好奇心就不可爱了。”傅墨森收起笑容,冰山脸变得严肃。
言夏被他这种讥讽的语气给吓到了,在他的眼睛里,她仿佛必须是乖乖听话的玩物,遵守游戏规则的对象。
一旦她想跳出他设定的圈子,就是触及了他的底线。
言夏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放下照片撞开他,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
楼下她的父母和傅家父母正谈笑风生,她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走下楼,迅速加入他们一起聊天,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很快,言夏用余光看到傅墨森从房间里出来,慢慢地下楼。
她知道他在看她,她故意笑得更加灿烂。
言夏就是要用笑容让他知道,她不在乎他对别的女人的在乎,游戏还在继续,她可没有事先亮出底牌。
她还没有输!
傅墨森恢复神色,给家长们倒水,最后给言夏倒水:“夫人,请喝水。”
“还没结婚就叫夫人了,你看看。”傅闻看向言父,摇头笑儿子。
言父附和帮腔:“这点随我。”
大人们都笑了。
傅墨森目不转睛地看向言夏,他在等,等她最真实的反应。
言夏盯着他手里的这杯茶,内心在做激烈的斗争,她如果接过这杯茶杯,倒是显得大度了,可也是变相地妥协了;如果不接就表示她在乎,那更是她无法接受的。
言夏伸手佯装要接茶杯,又不小心把它打翻:“哎呀!”
滚烫的茶水浇在傅墨森的手心,看着他的皮肤立刻红成一片,言夏的心里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
可随后言夏抬眸迎上他皱起的眉心,她的快感又突然烟消云散,变得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