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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则顺着她的手，转头看去。
当他看清楚慕容九那张脸时，当即怔在原地！
那、那张脸……
像极了某个记忆中的人的脸。
不过，眼前这张脸，更为精致漂亮些，也年轻了一些。
要说像的话，只有三分相似。
而这三分，还是神似，并非形似。
然而，有时候神似比形似更可怕！
外形，有想象的不足为惧，就怕神色有相同的！
一见到眼前这人的神色，就好像一把钥匙，开启了记忆的闸门。
一个熟悉又有点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人，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
那人就是慕容九的娘，水心月！
慕容则木讷的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慕容芸儿忍着疼，叫嚷道：“爹，她就是当初被你逐出家族的那个小贱人，慕容九！”
慕容九，母亲早夭，父亲不爱，按照在外公家的排行，取名九。
这个名字，代表的不仅是慕容家的绝情，更是无尽的心酸。
一个从小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在不属于自己的家里，寄人篱下，那种滋味儿，无人能懂。
可，慕容则一听，她就是慕容九，脸上的木讷，顿时被强忍住的怒火替代。
慕容九……
这三个字对他来说，代表的只有耻辱，从没有什么父女情分！
慕容则怒不可遏，想要抹杀这唯一的人生污点，可慕容九身旁，那个气势强大的男人，却不容得他无视。
老奸巨猾的慕容则，第一时间感觉到，这男人和慕容九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更重要的是这男人的力量，好像也太强大了！
单从威压和气势上来看，这人可能比他的实力要高。
想到了这点，慕容则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口头呵斥道：“你是谁，为何随意出手伤人？”
“我是谁，她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是聋了，还是傻了？再说，谁告诉你，我是随意出手伤人了？”慕容九舔了一下糖葫芦，眨眨眼，道。
“你！”慕容则咬紧了牙：“难不成，你打人还有理由？”
慕容则直接忽略了她的上半句话，脸色阴沉，却拼命压制着怒气。
如果不是因为旁边这个男人，他早就一巴掌打死这个小贱人了！
“当然有原因咯。”慕容九勾唇深意一笑。
“芸儿做了什么，你要下这么狠毒的手，毁了她一张脸？”慕容则先声夺人，一句话说的，好像慕容九是那个嗜血成性的恶人似的，一下子竟将如花似玉的姑娘给毁了。
这样做的原因，不外乎是为了更名正言顺的棒杀慕容九！
慕容九一听，笑了：“我打她，只是因为她该打而已。至于她做了什么，你该去问她，而不是问我。”
打她，是因为她该打？
慕容芸儿顿时气得脸色反复变化，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在座的人，听到这话，也是无言以对。
要说，这也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