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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映寒得到方芍药的承诺,这才放下心来,和众人告辞,眼下忙乱,他留下来只能添乱。
临走前,白映寒欲言又止,他是真的需要那一批啤酒,但凡有缓和的余地,他也会主动退让,让啤酒作坊先给别的加盟商供货。
“咱们说准了,这批货物没问题,你准时来提货,不用考虑旁的。”
方芍药看出白映寒的纠结,肯定地给出答复。
既然最终都是一个结果,还不如一开始答应的痛快一点。
等人一走,她继续为啤酒的供应上火。
萧铁山给出的路子正确,还差几日,正是啤酒发酵的关键时期,影响最终的口感,那如何加快啤酒的发酵?
方芍药印象里,的确是有一个装置,利用压力来达到加速发酵,不过那一套装置她并不懂,如果要研究,寻找材料,反复进行测试,至少一个月以上,时间上不允许。
只差几日,啤酒的口感却差很多,她尝过后一批啤酒,几乎没有泡沫出来,口感偏苦涩。
按时交货必定会砸招牌,不利于啤酒在秦城的推广。
要知道秦城和京都不同,啤酒的价位高,百姓们也会为啤酒花钱的,所以口感上一定不能有瑕疵。
砸掉好口碑,想要后续做大,越发艰难。
那些本地的地头蛇加盟商,更是得罪不起啊!
方芍药揉揉额角,继续苦思冥想,理论上是可以用升温的办法加速发酵,不过这有一个度,非常难掌握,她正是拿不准那个度。
“夫人,您不必忧心,我有办法。”
文竹在门口默默地听到前后的原委,见屋内只有方芍药和萧铁山夫妻,还有丫鬟方糕,得知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这才开口。
“你有什么办法,你的祖辈有人酿酒?”
方芍药摆摆手,她现在不需要人来安慰。大不了就是赔钱,决不能以次充好。不过她还真想骂人,于先生不是一般的坑!
“您忘记了吗,我的血……有加速的作用。”
文竹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了,他这样的能力,被谁知道都要当成宝贝一样供着,哄骗他,只为榨干他的血。
方芍药花八万多两银子买了他,之后给他派发活计,一直是不闻不问的散养状态,从没让他用血做什么。
是了,夫人认为血肉珍贵,可几滴血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解决眼前的困难,就算付出一半的血,文竹也认为值得的。
方芍药诧异,文竹的能力她是惊讶过,过不久就给忘在脑后。
她不是个贪婪的人,买下文竹,得知他的能力,就想到关键时刻救急,而不是一直让他用血来催发某些东西。
“夫人,文竹知道您心善。”
其实文竹也不晓得自己的血有没有作用,只是因为有些诡异,很多事都能解决,所以他很自信,自己的血可以催发动物和植物,加快啤酒发酵,应该不是问题。
只要少量的血进行稀释,不痛不痒地解决眼前的问题。
被买下后,文竹一直没发挥自己的价值,他却花费方芍药八万多两,他心里过意不去。
方芍药沉思,最后认可文竹的说辞,但凡有办法,她都不会利用文竹的血做事。
并不是一两滴血珍贵到何等的地步,方芍药没那么矫情,如果她有这个能力,她会不假思索地利用。
她担心的是,人内心的贪欲无法满足,有第一次,就会上瘾,引发第二次,第三次和无数次。
思量再三,决定以后,方芍药先把文竹的手指割开一个小口子,在碗里和水稀释了几滴血。
而后,派人提出一坛子需要发酵五六日的啤酒,在其中加入一丁点稀释的血,因为水加的很多,呈现淡淡的粉色,最后变为清水的颜色。
一大坛子的酒,刚加入两三滴,异象陡生,大批的泡沫涌出来,顶开啤酒坛子上方的盖子,泡沫溢得四处都是。
酒坛内,一股麦香的味道飘出,香气四溢,还带着微微的甜味。
“这酒没毒吧?”
方芍药呆住,好半晌才接受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