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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励飞，你是姓赖的吗？”风楚楚愤怒抓住面前的杯子，很想把里面的水泼出去，给人渣洗洗他肮脏的脑子。
伏励飞摇着手指，笑得有恃无恐，“别这么说，你当初为了嫁给我，可是要生要死的呢。你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眼光呢。”
“你闭嘴，别恶心我。”风楚楚觉得那是一个耻辱。
“好，我不说。”伏励飞从带来的袋子里，掏出文件，“这是当年你没签字的，现在签了，我保证立马去跟你领离婚证。”
风楚楚看一眼，就是转让书，一份是别墅的，一份是凤鸣轩。
“好啊。”
风楚楚笑吟吟把手伸出去。
伏励飞虽然觉得她这么快就妥协有点奇怪，但她那纯真干净的笑容无懈可击，清澈的眸子也没有任何一丝欺骗，所以就把文件递过去。
当她拿到手，看着伏励飞，笑着问：“你很想我签字吗？”
“废话。”伏励飞翻白眼。
风楚楚沉默了会，拿起笔，在伏励飞紧张的时候，她又停下，说道：“那好，只要你跪下来给我磕头，说你是畜生，说你没人性，说你该下十八层地狱，我就签字。”
“你！”伏励飞一站而起，怒气腾腾瞪着她，“耍我是吗？”
“没错，就是耍你。”风楚楚无所畏惧对视，直接把文件撕开一道口子。
撕拉。
听见声音，伏励飞的心都跟着颤抖，下意识伸出手，要抢。
但风楚楚早有预备，所以轻易躲开。
三下两下，在伏励飞心碎的目光注视下，将文件撕了个粉碎。叠在一起，递过来。
“风楚楚，我跟你没完。”
伏励飞厉声呵斥，伸手要抢。
风楚楚眼看他就要碰到了，挥手一撒。
纸张就像是雪花般轻飘飘落下。
伏励飞弯腰去捡，她端起桌面的一壶清水，从上而下，浇在伏励飞的头上。
水顺着他的头发，落在手上的纸张，一会就弄湿了。
“风楚楚。”伏励飞将纸张一丢，咬牙切齿喊出她的名字，“别以为我不敢动手大女人。”
她耸一下肩膀，无所谓状，“你连女人都杀，还怕打。”
此言一出，立马引来旁人的惊愕注视。
伏励飞怕她说出最多，恶狠狠警告，“你给我闭嘴，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把风鸣轩全都砸了。”
这是有两手准备咯。
风楚楚当然不敢再说，伏励飞一下又找回自己的底气似的，重新坐回去。
“我就知道，文件你肯定会撕掉，没有关系，我这里还有。”伏励飞在袋子里掏啊掏，拿出厚厚的一堆，目测也有十几份。
风楚楚眯起眼睛，恨不得射出一道火，将这些文件烧尽。
“来看看这个。”伏励飞把手机递过来，里面有一段画面，一堆人堵在门口，跟风鸣轩的员工对峙着。他们手里拿着棒球棍，拿着汽油桶，还有几个在把玩打火机。
“光天化日，我就不信你敢。”风楚楚压着嗓子，挤出一句话，气场全开。
“怎么，怎么不敢，我能来，就代表我敢。”伏励飞拍响桌子，借用声响想要毁掉她的气场。
风楚楚犹豫了，她不确定伏励飞到底还藏着什么。毕竟六年里，她对伏励飞的发展知之甚少。
但是真的签字，就等于把风鸣轩拱手相让，想想都不甘心。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