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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醒了他也装作没醒。
看她这样累得趴下，北宫陌这才忍不住睁眼仔细看看她，看她眉眼带着倦意，睫毛如扇般密长，双眸微阖……
忽的，那水眸睁开一亮，点漆般的瞳仁带着满眼烁光。
“你醒了！”
秦言落抬起头来，藏不住的欣喜在脸上雀跃。
“嗯。”
北宫陌低声应着，低沉沙哑，伸手揉了揉她松软的长发，像抚摸小兔子般，嘴角上扬，黑眸里俱是笑意，问道：“你就这么担心我？”
他最在乎这一点，所以问得很认真，目光一动不动锁住她。
原本见他昏迷不醒，自己心中对他的怨气悄悄藏起来，如今他醒了，秦言落立刻勾起怒火来，起身，双手抱在胸前，嗤鼻道：“是你把我给带下来的，你就算是命丧黄泉那也是自作自受，我担心什么？”
“口是心非！”
北宫陌不计较，哑着声问她要水喝，秦言落便走到火炉旁，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你不是自愈能力挺好的吗？怎么你手臂上的伤口……”
秦言落对夜寒霜知之甚少，只知道自己体内有九尾，根本不知道有半片临阙，但是她在幻境中亲眼看见北宫陌的自愈能力。
所以她只知晓他身体能自我恢复，并不知道他的自愈能力来自于临阙。
“我的自愈来自于夜寒霜的临阙。”
北宫陌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盏，耐心解释道：“因为和九尾同样的原因，我有半片临阙流失到你身上了，这次我护着你耗费寒光内力，内外伤齐发，我体内仅剩的半片临阙只能先护着心脉，外伤嘛……就不能了。”
因为和九尾同样的原因——意思就是因为和她床笫之欢才流失临阙的。
秦言落抚了抚脸上剐蹭的伤，已经完全抚平了，若有所思道：“怪不得，我身上有轻伤，但是好像没什么感觉，原来是体内半片临阙替我治愈了。”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屁股坐在床边，抬头朝他憋着嘴，苦兮兮道：“九尾我还没还回去给你呢，又来个临阙，那我欠你的不就越来越多吗？”
北宫陌轻笑，“那你这辈子只能欠着我的了，反正你又还不回来。”
才说欠他的越来越多，秦言落眼睛一闪一闪的，身子凑近他，又好奇地问道：“之前是九尾、临阙，那下次是什么？”
北宫陌掐了掐她脸蛋，轻声笑道：“下次？嗯……”这他可不能确定，看她这般期待，故意低声道：“既然你这么急着知道，今晚就可以……”
沙哑的嗓音故意被他说得充满欲望，任凭是谁都能听出来什么话外之意。
秦言落立刻起身，离床边三步远，远远摆摆手，拒绝道：“那还是别了吧，你身体要紧。”
“没事，我觉得还是你的身体要紧些！”北宫陌戏谑地勾引诱惑她，道：“夜寒霜可是个好东西，多给你一些，岂不好？”
说着就特意把夜寒霜剩下几瓣的好处给她说得天花乱坠，说得她都有些动心了，见他说完了渊冥和浮乎、幽流，忙好奇地开口问道：“那澄天呢？你不是说有六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