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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歌见韩熙晨的脸色不太好，连忙搀扶了一下。
韩熙晨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自嘲的说：“或许我们所有人都被韩啸给骗了。我很有可能不是他唯一的孩子，不然的话他不会如此冷漠的对我。就算我不是他和心爱之人生的，血浓于水，他对我也太过无情了一些。”
“你是怀疑他不是你亲生父亲？”
“我倒是希望这样，我背着他做过亲子鉴定，我们确实有亲子关系，我只是觉得，或许除了我之外，韩啸还有其他的儿子。而且他想要得到金矿怕也不是单单为了钱那么简单。”
韩熙晨看着外面的天，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雨了，就像他此时的心情一般。
“这些年你们不知道，可是我知道，韩啸一直在疯狂敛财。他什么行业都做，杀人的行业更是得心应手，只要有人出得起钱，他就买的了命。他也利用地质勘测发现过几个矿脉，为了得到那些矿脉的所属权，他不择手段，逼人就范，签署低廉的买卖合同。他一直都在敛财，虽然他的生活也确实过得奢靡，不过那些钱来的速度远比他花的速度要快。可是我却不知道这些钱去了哪里。”
韩熙晨说道这里的时候，紧紧地盯着沈蔓歌。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太明白，或许韩啸有秘密账户。”
沈蔓歌的话让韩熙晨微微摇头。
“他所有的账户我都查过了，他的资产只有几千万，这跟他的敛财速度根本就接不上。以前我只是怀疑，怀疑他或许通过别的账户把钱转了出去。可是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把钱留给我，能转给谁？而且什么人需要这么多的钱？”
韩熙晨以前忽视的一些东西，现在完全想起来了。
他对韩啸不是没有怀疑，只是再多的怀疑都没有证据，而韩啸确实有很多奇怪的地方让人看不透，猜不透。
沈蔓歌的眉头微皱。
“你说韩啸会不会把钱转给了赵月明？”
“不会，赵月明已经死了。”
韩熙晨这个消息倒是让沈蔓歌大吃一惊。
她和叶南弦这边刚得到一点赵月明的消息，没想到韩熙晨就放出这么一枚爆炸性的新闻出来。
“死了？怎么可能？”
如果赵月明死了的话，那么京都里面的那些人是谁指使的？难道不是赵家？
如果是赵家的话，赵月明死了，他们又为谁卖命？
沈蔓歌突然觉得原本应该理清的事情好像又坠入了云雾之中，让人看不清楚，看不明白。
韩熙晨仿佛没有看到沈蔓歌的诧异，低声说：“准确来说，赵月明在灭了张家寨之后就死了。我有一次偷听到韩啸说过，因为张家寨行动的失败，赵月明惹上了一些麻烦，被人盯上了。所以韩啸帮忙他出国避难，可是赵月明出国之后和韩啸谈崩了，所以韩啸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赵月明。那些跟着赵月明出来的人，一个不留。”
沈蔓歌觉得韩啸太可怕，太冷血了。
赵月明当年是带着全家逃出国外的，据说当时赵太太刚生完孩子不久，那岂不是连孩子都……
“真的一个没留吗？赵太太当年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的。”
“你说的那个婴儿应该是第一个被杀死的，而且还是当着赵月明的面被杀得。赵太太直接疯了，赵月明气恼之下和韩啸拼命，最后依然不敌，全死了、这事儿被韩啸给隐瞒下来，所以这么多年没人知道赵月明的下落，不是因为他们无能，而是因为赵月明早就不在人世了。”
韩熙晨那时候很小，但是这事儿是韩啸和身边的女人喝多了酒说出来的。
他还记得那个女人应该是帝都那边派过来的，为的就是从韩啸的嘴里打听到赵月明的下落，可惜被韩啸给发现了，索性也让女人做了一个明白鬼，把她想要知道的情报都告诉她的，却在床上杀死了那个女人。只是谁都没想到当时韩熙晨为了一只蛊虫去了韩啸的房间，想要出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躲在床下，也凑巧听到了这些事情。
韩熙晨当时才八九岁的年纪，根本不知道这个赵月明是谁，更是没往心里去，只是不敢出去碰了韩啸的霉头，所以才一直躲到那些人把女间谍的尸体拉出去，韩啸出了门他才爬出来跑掉了。
只是随后的几年，总会有那么几个女人来到韩啸身边调查赵月明的事儿，可惜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也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现在想来，或许那些女人都是帝都那边派过来的，只是韩啸为人比较狡猾奸诈，根本不相信任何女人。
他一直以为韩啸心里是装着张芳的，即便是纵情各种女人之间，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排解心里的难受而已。可是现在韩熙晨才发现，韩啸根本就不在乎身边的女人是谁，他从不允许任何人生下他的孩子，除了他韩熙晨以外，他是真的没有任何一个子嗣流落在外的。
韩熙晨还记得有个女人曾经坏了韩啸的孩子，以为自己可以坐上韩太太的位子，却没想到被韩啸给活活的打死了。
那女人的身下流了好多血，可是韩啸却看都没看一眼的将她扔了出去。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呢？
曾经韩熙晨以为韩啸对自己虽然严格，好歹从不在外留种，就是对他别样的爱，现在看来倒是他自作多情，异想天开了。没准韩啸根本就不屑让任何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韩熙晨突然对韩啸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兴趣。
如果他不是韩啸，如果他不允许任何人生下他的孩子，那么他到底是谁？他又是否还有其他的孩子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