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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诺惊了一跳：“你怎么每次都从我背后出来？！”
影寒不答：“什么事。”
禹诺郑重道：“我要出去。”
“不行。”影寒打开房门，开了灯。
“云清出事了，我要出去。”禹诺拉住影寒的手臂，“我求你，你陪我出去。”
影寒身形一顿，微垂视线瞥了一眼自己手臂上那微微颤抖的手指，目光落在了禹诺脸上。
白皙的脸上透着一抹病态的苍白，唇上也没有什么血色，清澈近纯黑的眼瞳里闪烁着令人无法拒绝的泪光。
“我向你道歉，合作继续，可以吗。”禹诺迫切的想要出去，她可以放下她的骄傲，她的针锋相对。
齐昊从来不会有那么惊慌的声音，除非云清真的出了什么很大的事。
她必须去。
“继续合作？”影寒转正身体看向她，“你说的？”
禹诺郑重保证：“我说的，我不会反悔。”
影寒径直走进了屋内。
禹诺的心微微一沉。
可不到几秒的时间，影寒拿了一件外套出来扔给禹诺：“晚上风大，穿上。”
禹诺有些怔怔地看着他关灯关门，随即往楼梯的方向而去。
“不走吗？”他声音冷淡。
“走！”禹诺穿上外套，立即跟上影寒的脚步。
影寒戴着一枚小型的蓝牙耳机，声音低缓地开口：“就位，准备车，地址……”
他看了禹诺一眼，禹诺立即心领神会：“马修医院。”
影寒按照禹诺说的地点吩咐下去：“清障碍。”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禹诺看向他：“你现在是不否认自己的身份了吗？”
“没必要。”影寒带着禹诺上了车。
禹诺坐在副驾驶上，继续问：“你一年前就来了这里，为什么？”
影寒道：“你来才来太显眼。”
禹诺：“……”她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念这所大学？”
“因为离家的人都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然觉得这会儿的影寒竟然特别好说话，有问必答。
禹诺心底虽然担心薛云清，可还没到地方，自己也帮不上忙，心底那隐隐作祟的小心思就开始转动。
“谢谢你。”她侧头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影寒。
车厢内光想比较暗，她只能看见影寒英挺俊朗的侧脸。
心里那种酸酸涩涩的情绪再次涌现出来。
“我哥哥……是怎么走的。”她转过头，有些低落，“他走的时候痛苦吗？”
影寒始终注视着前方，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放在身侧，微微握紧了拳头。
“七处枪伤、十四处刀伤、面部烧伤、手骨腿骨骨折。”影寒的声音发沉，“他感觉不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