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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比例不足70%的亲, 过段时间再来看吧~ 看到祁闻砚把他的脏衣服放进了一个筐子里,还给他贴了张超大便利贴。让他洗完澡记得洗衣服,衣服裤子分开洗,鲜艳的颜色和白色分开洗,内裤一定不能用洗衣机等等。
看着龙飞凤舞的字条, 简一哭笑不得, 祁闻砚这个人真的是……太讲究了。青风庙也有台洗衣机,大家都是混在一起洗, 从来没那么多讲究。
简一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都是男人就该活得糙一些,实在理解不了祁闻砚这种精致的生活习惯。
他抱着脏衣服一股脑全塞进洗衣机里, 反正祁闻砚也不知道他怎么洗的, 哪里用那么麻烦。
洗衣机洗衣服需要时间, 简一肚子饿了,便下楼吃早餐。吃完早饭,他就去逛街买东西了。
这一逛就到晚上才回来,不过今天他好歹记得在天黑之前回家。
进电梯的时候, 意外碰到了祁闻砚。
祁闻砚今天穿了一套格子西装, 帅得跟电影明星似的。
“好巧啊。”简一高兴地跟他打招呼, “哥你今天好帅。”
祁闻砚看他今天很乖, 心情不错,看着他手里的大包小包问:“去哪里玩了?”
“去了好多地方, 还去看了电影。”简一兴致勃勃道, “我以前都没在电影院看过电影, 效果真的完全不一样,特别震撼……”
他叽叽呱呱说到进门,祁闻砚看他是真兴奋,心里有点软,说:“下次我带你去更好的电影院看。”
“还有更好的啊?”简一瞪大了眼睛。
“嗯。”祁闻砚点点头,“宋斯霖有家私人电影院,效果比公众影院好一些。”
“你们老板很牛……啊。”简一笑道。
祁闻砚知道他憋了个什么字回去,也忍不住笑了。
气氛难得融洽,两个人心情都很好,简一哼着歌去给手机充电。
突然,祁闻砚的声音从阳台传来:“简一!你给我过来!”
简一听到他声音里飙升的怒气,很是不解,自己又怎么惹着他了?
到了阳台上,简一看到祁闻砚站在洗衣机旁边,心里“咯噔”了一下。糟糕,他忘记早上还洗了衣服这事。
果然,祁闻砚从洗衣机里拎出一团皱巴巴的衣服一抖,一条黑色内裤掉了出来。
这就相当尴尬了。
祁闻砚压着怒气问:“我早上给你写的纸条没看到?”
简一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说实话:“看到了,我……对不起,哥,我错了。”
祁闻砚这两天听“我错了”这个词太频繁,头疼得很,实在忍不住了:“简一,我不想听你认错。认错不改有什么意义?是你自己亲口答应,住这里就听我的话。你也是成年人了,天天把男子汉大丈夫挂嘴边,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这样说话不算数的吗?”
简一咬着牙又道了次歉:“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哥,对不起……”
祁闻砚一个人生活了十几年,被不熟的人入侵私密空间本来就心累,偏偏简一跟他生活习惯又实在差别太大,这几天也忍得辛苦,一爆发就不可收拾:“简一,我们从小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中,习惯不一样很正常,我也没要求你非要按照我的习惯来生活。比如你喜欢吃垃圾食品我也没硬拦着,对吧?但是在我们两个人共同的生活区域,你是不是该注意一点?我都给你写的清清楚楚了,你明明看到了还不当一回事,是不是也太不尊重人了?”
简一从来没被人这么训过话,以前调皮,一般都是道歉认错就完事,师父实在不能忍就揍一顿,他最不喜欢被人训话。尤其是祁闻砚虽然比他大,但是因为有着那份婚约在,简一心里始终觉得两个人地位是平等的。
现在祁闻砚一副长辈的口吻教训他,还没完没了,话语间满满都是嫌弃,刚好戳中简一心里最脆弱的一块,他也不开心了。
“我没有不尊重你。”简一梗着脖子说。
祁闻砚抖着手里的衣服,冷冷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简一很崩溃:“我自己的衣服混在一起洗到底关你什么事?”
简一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衣服不能混在一起洗。
“不可理喻!”祁闻砚气疯了,扔掉手里的衣服,转身进了卧室,“当谁愿意管你?”
简一站在那里,看着地上凌乱的衣物,心口忽然不可抑制地涌起一股酸涩。
他向来粗枝大叶,可心底也有不能碰的伤。祁闻砚这句话,刚好戳到他的痛处。
父母就是不愿意管他,才把他扔在野外。如果不是师父,他早尸骨无存了。
简一默默站了一会儿,忽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抬头一看,一只阿飘站在阳台窗户外,扣了颗眼珠下来,当球弹着他玩儿。
简一气急了倒也没觉得害怕,摘下佛珠朝阿飘砸过去:“都怪你们这些鬼东西老欺负我!”
阿飘被佛珠的金光灼伤,惨叫一声不见了。
但佛珠在窗户上勾了一下,串珠子的红线断了,佛珠散落一地。
简一怔怔看着那些珠子,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经过今晚的事情后,祁闻砚应该会非常讨厌他,永远不可能再对他有别的想法了,他也不用再故意挑衅犯蠢。明明是他希望的结局,但不知道为什么,简一却觉得心里很难受,明明不想哭,眼泪却根本止不住。
……
祁闻砚躺在床上,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有点后悔了。
在他看来,简一的确皮,很多生活习惯也不好。但认真说起来,这些也不怪简一,他以前生活的环境中,大家可能都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自然也不会提醒简一注意。
换个角度,在简一看来,他这些所谓平常的习惯,其实就是矫情吧?
简一毕竟才十八岁,为什么非要跟他计较?
祁闻砚叹了口气,最近事情多,他有点烦躁了。
简一一直没进卧室来。
祁闻砚竖起耳朵听,外面一开始还有点小动静,也听不清简一到底在干什么,后来就完全没声音了。
不会是在沙发上睡了吧?
屋子里安静得像只住了他一个人,但祁闻砚却没有以前的宁静感,怎么也睡不着了。
昨晚,简一就睡在隔壁,做梦还惦记着给他抢个好看的媳妇回来。
外面又起风了,窗帘被吹得微微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