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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遇到了沿途搜寻的人。我交待领头的阿弦:“我们宿在无锡,你提前去准备,另外要三套衣服。”
晚饭后,进到房间里,望着桌几上摆着一叠大红衣服,我不禁皱了皱眉,不是订婚又不是结婚的,搞这么喜庆干啥?
阿弦你还能再机灵一点吗?家里准备的新娘服还没处理掉呢,穿得红鲜鲜的,让父亲看到了,不是给他老人家添堵吗?让别人看到,这不是明摆着是新娘子换人了吗?
这怎么行。
我对跟进来的小二说:“准备的衣服,咋这么难看。”
“中午来的客官,带过来的。”
“成衣铺子在哪?”
“这个时候已经关门了。”
这世上办不成的事,十有八九都是给出的价格不够。
“十倍价钱。”
话将落,小二急忙说:“我知道他家在哪。”
走在路上,我暗自琢磨,她穿什么衣服好看呢?好像什么样的都好看。什么样的最好看呢?都好看。
我在五颜六色里衣服里,挑了一套鹅黄色。去年夏天,她穿的黄色裙子,让我想起了春天里的小黄鹂。
唧唧喳喳,欢快的不行。
回到客栈,已是深夜。扰醒了已经睡着的小旋,他不高兴地说:“你是我大哥吗?咋突然关心起妹妹来了?”
我不动声色道:“你不是一直说,让我对她好一点吗?”
“我都同你说了六年了。”
“也许是你的诚心打动了我?”
他哼哼了两声,翻身又去睡了。
真是小孩子,不让他单独一个房间,就一直在郁闷着。不看着他,说不定,他又跑去他妹妹房间里,闲说话去了。还美其名曰不放心。不放心,也轮不着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