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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也并未想太多,忙快步跟上林天南,“太子殿下,这件事我们便如此算了?”
“不然呢?你想如何?”林天南猛地停下步子,语气有些不善,不,应该说是非常的不善,因为赵菁菁此番是戳了他的伤疤。
丢脸最大的是他,可这笔账他又无法去讨。单是一个君凰他便应付不了,更况还有一个月无痕。
眼下最重要的是将天启大权掌在手中,没必要再去招惹这样两个厉害的人物。
瞥她的瘸腿一眼,“你也最好给本宫安分些,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语罢甩袖离去,留赵菁菁恶狠狠站在原地。
林天南,你竟敢如此待我!可莫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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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两日过,继天启太子等离开后,禾术的一众人也离开。只是他们离开这一路注定都不会太平,出发前周予夫便拐着弯的与千流云打过招呼,大抵意思是让他在路上若遇到麻烦勿要太拼命。
倒是可怜了禾均,这一路有得他受的。
一众人离开,夏叶也出发去天启。
出城门时正值晌午,周子御骑着马追出了城门拦住夏叶的马车。
“左使大人,是周丞相。”听到驾车女弟子的禀报,坐在马车里的夏叶眉头微蹙,不由回想起前两日与周子御一道去樊华楼用膳时,他一直盯着她瞧的场景,心绪忽而有些古怪。
在那之后,周子御也没少再邀请她,只是都被她给拒了。但随后的每一顿膳食,君临长公主都邀请她一道。面对这样的邀请便是她想推拒都不行,是以便都应下,可每次她都看到周子御坐在那里。
每每用膳都是硬着头皮坚持到最后,委实是周子御的眼神太吓人。
为躲开他,今日离开她都未让京博侯府的人知晓,只让他们以为她如往常一般出门办事,晚些时候再着人给君黛送去一封告别书信。
没承想他还是追来了。
夏叶不会知道,周子御之所以能知道她此时离开,是顾月卿着人给他传了信。若她知晓那个自来冷清又话少的主子做了这样的事,还不知会作何感想。
打开车帘探出头,“周丞相有事?”
骑在马背上的周子御看到她,略微不自然的打开桃花扇扇了两下,才缓缓道:“听闻牧姑娘今日离开,故来相送。此去多危险,牧姑娘还请多保重。”
夏叶面纱遮住的脸上仅露出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类似错愕的情绪,而后道:“多谢。”
态度十分冷淡,周子御却不为此影响,“牧姑娘此去若有什么需要,可着人往京博侯府送信。”他其实知道,有顾月卿与神秘的万毒谷在,夏叶便是需要相助也断然用不上他。
即便如此,这话他还是要说,经这两日,他已想通,眼前这个性情比她主子都要冷的姑娘,在他心中是真的不同。
贯常不是什么矫情之人,既已想通是什么心思想要什么,随心而为便是,想那许多做何?
他是不想她离开,但他也知她有她的职责,而他如今也没有立场去阻止。
“谢周丞相好意,不过不用了。”
周子御没想过她真的应下,但听到她如此果断拒绝时,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想他也是一风流倜傥佳公子,又有第一公子及神医那么大的名头在,自来走到哪里不是女子追捧的存在?眼下看来,他竟还不如脾性怪异话少还说话不中听的景渊吃得香。
想想景渊都已寻得一两情相悦之人,他好不容易找到个有感觉的姑娘,人家却连理都不愿理他,哎……
他已意识到,这将是一条漫漫长路。
“牧姑娘不必客气,姑娘于我周家有恩,无论何时何地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都只管直言,我定义不容辞。”
从马头上取下一个小包袱朝夏叶扔去,夏叶条件反射的抬手接住,接着便听周子御道:“此是我平日里炼制的一些伤药解毒丸等寻常药物,姑娘带着防身吧。”
包袱中确实是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拿着包袱的夏叶闻言不由抬眼朝周子御看去。
有神医之名的第一公子出手的药,自不会寻常,正因不寻常,说是重礼都不为过。
“此礼太过……”
话未说完便被周子御打断,“牧姑娘不必推拒,权当是本公子的一点心意,收下吧,就算是安本公子的心。”
夏叶静默不语。
实在是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
“牧姑娘不必有负担,不过是些再寻常不过的药物,本公子平日里也没少赠人。说来姑娘不仅于我周家有恩,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本公子也自觉与姑娘算半个友人,朋友间赠些东西不是正常的么?”
夏叶无法否决他这个话,“……如此,便谢过周丞相。时辰不早,告辞。”
“保重。”
她收下他备的东西,总是个好的开始。想着,便心情愉悦的打马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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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摄政王府。
晚霞漫天时,正在书房批阅奏折的君凰抬眸凉凉的看向肖晗,“你适才说什么?”
“回皇上,皇后娘娘让属下告知您,晚膳不必等她,她出去见一人。”说着,肖晗都能感觉到额角冒出了不少冷汗,“皇后娘娘还说……若她未及时赶回,您也不必着急,她许久未回谷中,此番若未回,便是顺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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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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