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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的不过是总要让她扛过去这几天，等她的心情和孩子的情况稳定下来再告诉她。
国内。
本以为顾天佑要等到第二天才会醒来，谁知道在任如沁离开的当天晚上，顾天佑就醒了。
“老大，你终于醒了，你看看，我这是几个手指头？”
小五兴奋过度，忍不住伸出一个剪刀手在顾天佑面前晃悠。
病房的灯光太过耀眼，顾天佑抬手遮住自己面前耀眼的光线，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和你一样。”
小五听到这淡而沙哑的声音，面露疑惑，这什么意思啊？
肖卫和于毅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彼此笑笑，脸色变得轻松。
“不是，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没有听明白啊？”
小五挠挠头，很是不解。
“笨啊，老大说和你一样，二啊。”
能这么说就证明没烧坏大脑，最起码这毒舌的功夫还是无人能及。
“去你的，不过，老大你真的没事了吗？”
小五脸上担忧的神情过于明显，顾天佑抿唇，冲着小五勾勾手指，小五眼巴巴凑上来。
“放心，死不了。”
顾天佑扯开干涩的唇瓣，笑了笑，曲起手指朝着小五的脑袋弹过去。
“哎呦喂，好疼！”小五揉着脑袋，笑得很傻，“真好，还是那个老大。”
之前，他们一直担心顾天佑高烧不退会影响到大脑，现在看来，纯粹是白担心了。
“那是自然，我们老大可是无人能及的。”
于毅笑着回嘴，心里的大石头彻底落地。
“这样最好。”
肖卫的反应最淡，却很真诚。
习惯了他一贯的冷酷，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顾天佑醒来的当天，顾毅就知道了，同样的这意味着张安茹和顾祁皓也知道了。
张安茹母子吓得惊慌失措，躲避不及，自然不会跟随顾毅前去探望。
倒是闻讯而来的任如沁，陪着顾毅一起去了颐泾苑。
顾天佑坐在病房里，透过落地窗看客厅里面复古典雅的一切，目光落在客厅里那个小熊抱枕的时候，忍不住蹙眉。
这是谁的东西，怎么能放在他的沙发上？
回头真要好好问问。
而这个思路还没有理清楚，他就听到了一阵女人的欢笑声，很熟悉却让他禁不住蹙眉。
紧接着他就看到病房的门被推开，露出两张熟悉的脸。
他冷眼凝着朝着自己走来的那个男人，清冷的面容浮现点点复杂的情绪。
“天佑哥，你好了吗？”
任如沁自然察觉顾家父子之间的冷凝气氛，柔声开口打断他们冷厉的对视。
“嗯，还好，你怎么来了？”
“臭小子，从你昏迷之后没多久，如沁就天天来看你，你个没良心的，居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顾毅对于儿子的无视颇为不满，径自坐在椅子上，望着顾天佑的神色不愉。
顾天佑抿唇，看着好像憔悴了一些的任如沁，想到她曾经救过自己的命，移开视线不再说话。
他并不是真的要赶任如沁走，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会觉得不太舒服，而且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你来这里干什么，看看我死了没有？”
父子俩的剑拔弩张时刻存在，顾天佑突然记起自己曾经接到的那个电话。
他没对顾祁皓动手，顾祁皓却是先对他动手，这一次是他大意了，不过，很快他就会让顾祁皓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混账，老子担心你这么久，居然换来你这句话。”
顾毅一拍大腿，站起来，指着顾天佑的鼻子骂道，明显气得不轻。
“哦，这样啊，还以为你只会关心张安茹母子呢。”
嘲讽的语气，伴着低哑的声音，缓慢而出，让人觉得难看。
任如沁明眸一瞬不瞬凝着顾天佑，目光极尽深情和庆幸，真好，果然是上天垂怜，这个男人醒过来了。
而且，乔晚没有任何消息，这对她而言就是个好机会。
由于顾天佑刚醒，顾毅和任如沁没呆多久就离开了，原本任如沁还想留下来的，但是顾天佑不允，她只能不情愿地离开。
肖卫拧着眉看着顾毅带着任如沁消失，眼神中浮现一丝不解：“你们不觉得老大的反应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不是很正常嘛？”
小五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手枪，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慢说道。
于毅停下正在喝茶的动作，眼神定凝在肖卫的身上。
“老大从醒来之后到现在，一直没有提过嫂子，你们觉得这正常吗？”
此话一出，神情悠然的三人同时僵住，彼此对视一眼，双双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