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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衣铺子对面,酒楼三楼包间,一双眼睛盯着下面身影,眸光阴鸷。
待两人进了铺子后,小心将窗户关上,随后飞快离去。
铺子里,红豆兴冲冲的帮着挑选衣裳,觉着合适的都拿过来在闫容谨身上比划一下。
闫容谨皆由着她,她挑的料子皆是浅色,熟知他穿衣喜好。
“我爹跟我哥都喜欢穿深色衣裳,小七哥哥跟我们家七七倒是一样,喜欢浅色的。”翻看衣裳料子时,红豆嘴里也没消停,她似恍然不知,她又提起了那个人。
闫容谨垂眸笑笑,“浅色挺好,穿浅色衣裳的,看着更像好人。”
于他而言,穿衣是修饰,更是一种伪装。
把自己伪装成好人,时日久了,连自己都能骗过去。
说话行事不自觉的,便是谦谦君子模样。
所以人人都说东越皇温润如玉,谦虚有度。
闫容谨眼底划过隐晦讽刺。
“好了,就这几件吧,应该足够置换了,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你便能回去,将就将就。”红豆拍拍手里抱着的几件冬衣裳,歪头揶揄。
衡州是大城,但是纵酒比不得都城繁华,更比不得皇宫。
皇上的吃穿用度素来是最好的,她手里抱着的这些他未必看得上,说将就不为过。
“掌柜的,把这些包起来。”闫容谨扬唇,看向小姑娘,“别小看你小七哥哥,我也是落魄过的。”
“噗嗤。”红豆忍俊不禁。
关于男子落魄过的故事,她从娘亲嘴里听过,只是看着他现今芝兰玉树模样,实在难以想象当初的他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