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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声音很轻,几乎要淹没在燥人的夏风中,她脸上的表情也格外苍白,像一只几欲碎裂的瓷器。
南相臣的太阳穴突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捏着拐杖的手指骤然收紧。
他大口呼吸,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心绪。
霍缇察觉到老人的异样,抬起眸,眼睛里露出几分恐慌,她扶住老人的手腕,语调有些慌乱,“外公,您怎么样?”
南相臣年轻的时候再怎么厉害,岁月不饶人,他年纪大了,这几年,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
特别是自从母亲去世之后。
南相臣左手轻抚着自己的心口,浑浊的双眸倒映出外孙女柔软又脆弱的脸,与她外婆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霸道强势惯了的男人,对当初那一处温柔的港湾更难忘怀。
老人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攥紧了拐杖,布满皱纹的手摆了摆,“没事。”
他将霍缇搁在他手腕上的那一双手轻轻拿下,深深地看了霍缇最后一眼,“你好自为之。”
老人拄着拐杖,转身离开,他走的很慢,左手一直抚着自己的心口,像是精力耗尽,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短短几米的长廊,他走了将近五分钟。
霍缇怔怔地看着他苍老蹒跚的背影,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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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绯站在综合楼的军训服装认领处,看着散乱摆开在桌子上的那一堆暗绿色的迷彩服,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