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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让下属呈上了两件物品,一个是三寸带血的小刀,另一个是沾了青苔还未干透的男子靴子。
“国主,这些是在长公主府中发现的,这靴子是属下在深潭里打捞出来的。”
长公主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两个物件被人呈了上去,她甩袖指着侍卫,“你受了何人的指示,竟然敢冤枉我?”
“属下不敢。”侍卫当下跪在了地上。
长公主冷笑,“你好好去看看安渊的尸首,他脚上有没有没穿鞋子,穿得是不是这样式的靴子。”
至于那小刀,她杀了安渊的那个匕首早就在她翌日一早,她扮作农家妇人,去当铺卖了还钱,怎么可能是这把小刀。
老国主命人将盖在安渊身上的白布掀开查看,众人又是好奇又是害怕,大都禁不住地瞧了一眼。
安渊脚上的确是穿着鞋子。
如此说来,是有人蓄意污蔑长公主了。
萧芜暝薄唇勾起的笑意在月光下甚为凉薄,“方才长公主姗姗来迟,错过了仵作解刨尸首的过程,一眼都未看过,竟然能笃定安渊穿没穿鞋子,穿的鞋子又是什么样式的。”
方才仵作解刨时,可是大家都看着的,可谁都没有注意到安渊身上的衣物样式。
这长公主竟然敢如此笃定,这……
长公主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萧芜暝,声音哽咽颤抖,“宸王你这是何意?”
“少用这种神情看本王,看得本王心里发毛,好似与你发生过什么一般。”温润如斯,却只是外表,要说无情,谁能胜得过他,半点的怜香惜玉都不懂。
长公主倒吸了一口气,身子晃了晃,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方才在望月阁……”
她醒来时,脑子虽是有些昏沉,可身上传来的酸楚感如此的熟悉,在她身上发生过了什么,她自是猜到了几分。
萧芜暝却笑,“望月阁?”
老国主很是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挥手撤下呈上来的那两件物件。
那两个物件,他端详的时候,身旁的公公小声地道了一句,“国主,老奴认得出,这靴子的确是出自长公主的手笔。”
长公主曾经为老国主亲手做过几双靴子,是以孝道,她纳鞋底的时候,有个习惯,喜欢纳上一株小小的荷花。
而这呈上来的靴子鞋底不光有那小小荷花,旁边还属了名字,安渊。
这鞋子是不是安渊死时穿得已然并不重要,凭着这个,已经坐实了安渊与长公主有染,如若不是亲密的关系,长公主为何要为他做鞋子这种只有妻子才会为丈夫做的亲密事情。
至于那带血的匕首,上头的血迹早就凝固发黑了,是真是假,一时间也确定不了。
忽然另一队为首的侍卫想起了什么,又禀报道:“国主,小的方才在小公主的行宫里查看了所有刀刃,都是一两寸的小刀,用于切水果,只是有一柄匕首出现在她的行宫,着实奇怪。”
“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