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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年曾经跟随老师的爱人学唱戏,后来从政了。没想到的是,刚一跟闵副厅长见面,闵副厅长就把舒晴认了出来,说道:“你不是政策研究室的舒教授吗,我听你讲过课,也读过你写的文章,你又不是不认识我,干嘛还劳烦老前辈领你来?”
舒晴感觉这个人心直口快,就说道:“我认识你,但是不认识你家啊。”其实舒晴真的不记得他是谁了。
闵副厅长说:“你的情况老前辈跟我说过,北河调的确是稀有的地方戏种,但是你知道,我们省这样的地方戏种不光一个北河调,有好几个,都是在国家保护范围之内。不错,今年的确有扶持地方戏种的文件精神,不过北河调充其量是一个小戏种,而且当地也好多年不搞活动了,年轻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乡还有这么一个戏种,更少有人去学了,所以,在文化厅重点扶持对象中,今年还真没有北河调。”
舒晴急了,说了好多这个剧种的长远意义和实际意义,真说得口干舌燥,将提前恶补的那点有关北河调的前世今生都说了出来。
闵副厅长手托着腮,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说,听着听着就若有所思了,等舒晴告一段落的时候,他当着曾经的戏曲老师说道:“不愧是搞理论研究的,你刚才说得话就是一篇地方戏曲的学术论文。”
舒晴听他这么说就愣住了,她不知道他怎么把她说的话当做了学术论文。
还是老戏曲家见多识广,立刻就悟出了什么,说道:“你是不是为那篇论文……”
老师的爱人没说完,就被闵副厅长制止住了,闵副厅长说:“这样,小舒,钱的事先不说,你先帮我完成一个任务,写一篇咱们省地方戏剧保护与发展的论文,等你把论文写出来,咱们再说你的事怎么样?”
舒晴不解地看着他,说道:“您什么意思,我是搞政策研究的,哪懂戏曲啊?”
闵副厅长放下托腮的手,往椅背上靠了靠,说道:“尽管你是搞政策理论研究的,但我相信什么样的论文你都能对付,谁不知道你的水平?”
舒晴面露难色,说道:“真的不懂,我写不了,再说了,我现在在亢州大下锻炼呢?”
闵副厅长站了起了,倒背着手在屋里踱着脚步,他站在前辈面前,说道:“前辈,没办法,这点小事她都不帮忙,戏台的事……”说着,双手一摊,遗憾地说:“恕晚辈无能为力了。”
舒晴其实早就知道他的用心,但因为他不明确条件,所以就没有答应他,这会听他这么说,就赶紧说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写了这篇论文,戏台资金的事就能落实?”
闵副厅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老师,说道:“你可以不写,尽管我没有什么文化墨水,但在省内找个枪手还是不成问题的,兴许两瓶酒就能搞定。”
舒晴笑了,说道:“两瓶酒能搞定,这样有可能,但是他未必能在国家戏曲杂志给你发表,据我所知,如果能在国家级刊物或者杂志上发表,是计入个人全年实绩考评中的,那么无论是职称评定还是破格提拔都有好处。”
闵副厅长笑了,说道:“你能发表吗?”
旁边老师的爱人说道:“她19岁就在《求是》杂志发表文章了,现在是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只要小舒同意给你写,那肯定就能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