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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家栋看着他,说道:“小子,别急,慢慢说。”说着,他趿拉着拖鞋,走到门边,确认房门被反锁后,坐在床上,听彭长宜讲着老胡的事。
彭长宜就把自己知道的这些,统统给王家栋讲了一遍,听到最后,王家栋惊的张开了嘴,说道:“你小子怎么才告诉我?”
彭长宜说:“一是我以为您早就知道,二是老胡也不让我说,他说尽管事情已经成为了历史,但是他不愿有人知道樊书记的过去,怕对他的仕途和形象有影响,另外,他们在北京,还共同养着老战友们的几个孩子,每年春节,他们都会到北京和孩子们过年,平时,他们也经常去北京看望这些孩子。”
王家栋表情凝重肃穆,说道:“樊书记收养的几个孩子我知道,我和他们夫妇俩还去看望过那些上学的孩子们呢,但不知道是那些遇难官兵的后代。我懂了,难怪樊书记一家人的生活这么简朴,低调,他是容不得自己栽跟头啊!”
“还有,”彭长宜继续说道:“翟书记当年是老胡提拔上来的,当时我看见了他家的照片后,就脱口说‘您也有’这句话,就三个字,往下我就没敢说,但是翟书记太机敏了,他立刻就意识到我见过这张照片,一再追问我,是不是见过这张照片,在哪儿见过。”
“你说了吗?”王家栋紧问道。
彭长宜呲牙咧嘴地说道:“我吓得没敢说,只说见过相同的照片,见过那个年代的军装和领章,敷衍过去了。后来翟书记就给我讲了照片上他的老首长,就是胡力,还说老首长出狱的时候,他来晚了一步,不知道他被什么人接走了,以后再也没见过他,他还到老首长的家乡去寻找过他,由于他是孤儿,当兵走后,再也没回来过。他也给我讲了老首长是替人顶过,他对这个人有怨气,认为他不敢担当,是个胆小鬼。”
“他说出樊书记的名字了吗?”王家栋问道。
“没有,他只说他有些怨那个人。”
王家栋趿拉着宾馆一次性的拖鞋,两只手插在睡衣的口袋里,在屋里慢慢地踱着步,闷头沉思着。看到他严肃的表情,彭长宜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他有一种闯祸般地感觉,大气不敢出,也不敢看他那冷峻的表情,感觉自己差不多死到临头了。
半天,王家栋才坐在床边,说道:“小子,目前来看,这件事对樊书记应该构不成威胁了,你想,翟书记和樊书记在锦安都共事好多年了,翟书记知道樊书记的底,他要是想拿这件事做文章,他早就做了,再有,即便樊书记有什么过错,那也是在部队的时候,而且年头那么久了,再说他也离开了部队,翟书记不会无聊到再去翻一本陈年老账,翻也白翻,所以这一点你不必为樊书记担心。”
彭长宜点点头。
王家栋继续说:“翟书记也只能在心里对樊书记怨恨,甚至也可以看不起樊书记,但是他奈何不了樊书记。再有,樊书记知恩图报,为了弥补当年的过失,其实,如果到了地方上,这也不叫过失,在那个非常情形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属不可控因素。”
说到这里,王家栋看了看彭长宜,又说道:“部队是个纪律森严的地方,所以才有人要受到惩罚。老胡舍生取义保住了樊书记的位置,但是樊书记也没忘了他的大恩大德,而且对于那些遇难者的子女担负起教养的义务和责任,这实属难得。从这一点来看,谁也怎么不了樊书记,所以,樊书记不会受到这个陈年旧账的影响,唯一有影响的可能就是人们对这件事的认识上,所以,你也别紧张。”
彭长宜知道王书记的话没有说完,也不敢长出气,继续听着。
果然,王家栋继续说道:“听你这样叙述,似乎翟书记对老胡的感情一直很深,当过兵的人,最看重战友情谊的了,我乐观的想,如果有一天翟书记知道了樊书记所做的一切后,兴许会和他尽释前嫌,毕竟他们不在一起工作了,而且樊书记做这一切都是默默的,没有为了求得他的谅解而告诉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一点感觉樊书记要比翟书记深沉得多。”
彭长宜冲部长伸出大拇指,说道:“说得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