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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堇年接到合作方的致谢电话,才知道厉清渊结束行程,在预计时间前回来了。
而且他一回来回的不是公司,也不是家,而是桐镇。这个地名他之前看向晚的简历的时候,看到过,是她的老家。
他这个人不是特别细心,所以当时只粗略地看了一眼简历,便扔在一边了,至于她什么时候过生日他是完全没有印象的,直到厉清渊去了桐镇,他才又去特意看了一眼。
来她学校,只是碰碰运气。
他站在那等的地方,一地的烟头。
向晚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子乌黑,像两颗曜石,泛着星点的光。
“厉总真是抬举我了,您出得起这个价格,我自认自己值不了这个钱,谢谢!”
她绕过她,径直往校门口走,但是没两步,厉堇年一伸手便握住了她细嫩的手腕。
“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就这几句话把我打发了?”
他微微扬着眉,有几分不甘。
向晚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厉清渊一起回来,谁曾想到这个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她学校这里来。
她只是盯着他,烁亮的眼神里透着倔强。
“厉清渊去给你过生日了?”他眯着眸问。
“不是。”
“不是?”
他危险的视线落在她被他紧握住的手里的鲜花上。
“你还真是好雅兴,大半夜给自己买束花回来!”
向晚没什么情绪,冷冰冰地根本连看都不要看他一眼,自从上次她被他下套做了那个什么破公司收购案的工作开始,她对这个人,已经厌恶至极!
厉堇年这辈子没受过气,倒是遇上她之后,就像碰到个又臭又硬的石头,怎么都不软化服帖,反而是自己每次被气的不轻。
这个是不听话的主儿,别想着能用物质来打动她。
但是对女人,他什么时候失手过?
大不了……改变计策!
念及此,他握着她的手突然用力,向晚预料不及,整个身子被一股力道拉扯贴到他身上,近到可以感受他身上还未散去的烟味。
“放开我!”她挣扎,瞪他。
厉堇年一侧嘴角邪肆勾起:“由不得你!”
说着,他用力按住她的脑袋,迎合自己,她的唇…柔软甜蜜,不知道是涂抹过什么,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而他的动作粗鲁霸道,她越是抗拒,他越是加大力道。
向晚丢了手里的花束,双拳使劲地捶打他,但这个男人已然化身一头恶魔,将她的挣扎与呐喊都悉数吞没。
“厉…”
“在干什么?!你们做什么?!”
不远处的保安大叔,感觉到不对劲,终于从小方亭了走出来。
厉堇年置若罔闻,一心只想把这个女人给生吞下去,向晚气急,抬起腿就是一脚!
但是这次,她没有得逞!
不过厉堇年却放开了她,刚刚他意识到她不对劲,长腿抬了一下,正好挡住她的那一脚。
他眉眼上眼,得意地笑:“你以为我会那么傻?”
向晚冷笑,用力抬脚猛地踩了下去——
嘶!
她有多讨厌他,这一脚就踩地有多重!
“你!”
他还没说完,保安大叔一脸严肃地站到了他们旁边。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向晚表情瞬间乖顺下来:“我是曼大的,大四,在外面实习,刚下班回来。”
嗯,睁着眼睛说瞎话。
保安大叔又看向厉堇年:“你呢!”
“我…毕业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同事,加班晚了,送我回来!”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想其他老师或者同学知道,只要她软一点,积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保安大叔应该不会为难她的。
保安大叔一脸的匪夷所思:“同事?我看你们刚才一点也不像同事啊!”
厉堇年正好也不像顺她的意,沉吟一秒钟,突然勾搭上她细细的肩膀:“还是您有眼力见识,我们其实是男女朋友,就是我做错了事,惹她生气了,刚才在跟我闹别扭呢!”
保安大叔显然觉得这个回答比上一个更有说服力,勉强点了点头。
“在学校门口搂搂抱抱有伤风化知不知道?!”他念叨着,态度严厉:“虽然学校没有明令禁止你们谈恋爱,但是并不代表就鼓励你们大街上到处搂搂抱抱,这要让你们父母看到了他们怎么想?其他同学怎么想?”
厉堇年笑着应和:“您说的对!我们下次一定注意!”
向晚心里憋着一股气,但是知道如果她不配合,按照厉堇年的尿性,一定会没完没了,说不定,等不到明天,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她向晚晚上跟一个陌生男人在门口搂搂抱抱、你侬我侬!
她难得这么听话,肩膀任自己抱着,然后两个人像是做错了事的学生,在悉听老师教诲!
大叔数落了好一阵,厉堇年认错态度良好,一直配合点头认错,发誓改过自新。
大叔终于说累了,指了指校门口:“进去吧,下次也不要回来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向晚道过谢,捡起地上的花,看都没看厉堇年一眼,就走了。
留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对着她的背影琢磨。
大叔不知道是不是幸灾乐祸,敞亮地笑了两声:“看来你这回把你这个女朋友得罪地不轻!”
厉堇年目光深远,看着那个背影直至变成一个小黑点,应声:“是啊,倔的很,怎么哄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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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好多天没有见过厉堇年。
她好像终于过上了一个正常的上班族应该过的生活,没有任何人的打扰,每天和其他上班族一样,挤着公交或地铁,偶尔加个班,饿了在路边吃一碗馄饨,她的生活,似乎慢慢步入了正轨,没有纷扰。
陆之深给她打过电话,那是她过完生日后的一天。
她在寝室里吃饭,饭菜是从学校食堂打包回来的。
陆之深跟她说生日快乐,说对不起,晚了一天,说他太忙了,忙忘了。
他们在一起的三年多里,他没有忘记过。他们在一起之前,也会一起过,两个人一起吃个烧烤喝个啤酒,或是去他家吃饭,周阿姨会做一大桌子菜,会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给她唱生日快乐歌,那个时候,简单又快乐。
向晚握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没关系,你知道的,我有的时候自己都会忘记。”
有的时候,的确是他先想起来。
当他把礼物准备好放到她面前时,她还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可那一样吗?
那天她看到他跟刘卉站在街头吃串串的时候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过去了,再也没有了!
陆之深不善言语,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最后是向晚先挂的电话,她刚开始吃饭,吃了没几口,但是挂完电话之后,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她就这么坐在床沿上发呆,寝室里没人,时瑶不在。
她们寝室有衣衫朝南的窗户,阳光洒进来,铺满了半个寝室的地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暖洋洋的,但是向晚却觉得冷,很冷。
新锐的办公节奏很快,所幸向晚手脚麻利,做事情效率高,她的工作量虽然比其他实习生稍微重一点,她倒也感觉还好,只是坐在向晚旁边的童小童就有些惨了。
来了这么久,单是被她的顶头上司谭沫沫就当众训了好几次,因为报表做的太差强人意,说她连一个刚毕业出来的专科生都不如,她就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骂,毫无顾忌。
向晚没有帮她说过话,因为她觉得这个谭沫沫虽然言语稍微过分了些,但是她的意思是很明确的,童小童做的那些连她这一关都过不了,怎么能让上面的人满意?
自身条件不足,就恶补自己的专业知识,不能让其他人因为她的缺陷而费时费力。
谭沫沫在新锐好几年了,也是从一个基层员工上来的,她每次说童小童做的不如一个专科生的时候,大家伙总会不自觉看她。
因为谭沫沫就是一个四五流大学出来的一个专科生,能进新锐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非常珍贵难得的机会,所以她很努力,比大多数人都努力。
别人每天花八个小时在工作上,她就花十二个,别人在限时里完成的文案,她完不成就加班到深夜,去查看各个品牌的文案,看各种广告找灵感,终于,她能够跟那些名牌大学里出来同事几乎同时完成文案了,再后来,她比她们都要快,质量都更要好,更得领导赏识了,她是她们同批进来的新进职员里,最先升职的。
你的出生可能决定了你的前途,但并不代表你后天的努力也于事无补。
向晚在新锐时间不久,认识的人不多,但是谭沫沫是她比较钦佩的一个,虽然她脾气火爆,就像她的性格一样风风火火。
所以跟童小童的乌龟效率撞到一起,很容易就着了火。
童小童又被骂回来了,她哭丧着脸,走到座位上,无力地扔下一塌文件。
向晚看了眼她,递过去一瓶酸奶:“喝吗?”
童小童爱吃,但是这次送上门的酸奶,她也没心情要了。
就是很没力气地摇摇头:“不喝。”
这次她闯的祸大了,已经捅到了小厉总那边。
厉清渊怪到了谭沫沫的头上,谭沫沫非常注重自己在领导面前的形象,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所以把童小童叫过去臭骂了一顿。
原本应该上周完成的工作,因为童小童忘了没做,到了这周一才想起来,急急忙忙做完交过去,谭沫沫估计也忙,就把她的报表跟自己的一起开会的时候带了过去,谁知道,童小童那份,简直不能看!
“没想到平时小厉总看起来挺温和亲切的,怎么发起火来那么厉害。”她一个人在座位上嘀嘀咕咕。
向晚手上的动作告一段落,沉默了片刻,看她。
“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童小童懵懵地抬头:“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