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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脑海中会有一个理智清醒的声音敲打着她:你爱得太惨,太没有原则了。
但许沉凉义无反顾。
爱总是这样,不知所起,无法抑制。
戒指找到了,佣人们纷纷心头大松了一口气,不明白深更半夜的,这两个主人在折腾些什么。但是不管怎样,现在终于折腾完了,就谢天谢地了。
于是姜茶、毛巾一齐上来,把许沉凉裹得严严实实。有人接手,许薄凡自然乐得轻松,丢开许沉凉,自己上楼洗漱睡觉。
许沉凉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咬唇,将戒指紧紧握在手心里。
她没有把戒指还给许薄凡,因为潜意识中有点害怕,如果许薄凡再丢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个勇气,不顾一切地去找回来。
就像许薄凡对她昭然若揭的厌恶和嫌弃,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久。
即便立刻做了保暖措施,许沉凉在水里待了大半个小时,又同时被雨淋,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冒了。
这场感冒颇有些来势汹汹,可当事人自己却并不知情。只觉得身上有些酸软,便爬上二楼主卧去休息。
主卧的大床上,许薄凡侧身躺着,背对着许沉凉。
许沉凉苦笑,自从结婚那晚许薄凡因为愤怒,破了对莫笑守身的承诺,也就不再矫情,大大方方地睡在主卧里,而不是另开一间客卧。
反正,他早已修炼了无论何时都能当许沉凉不存在的神功,两个人靠得这么近,会胡思乱想、会心驰沈荡、会难受至极的,只有许沉凉一个人而已。
这恐怕是另一种惩罚的方式吧。
但今天,许沉凉头昏昏沉沉的,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想这么多,尽量不引起大动作地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一角,让自己躺了进去。
头刚挨着枕头,就陷入了昏睡,于是许沉凉也不知道,半个小时后,许薄凡的纠结。
许薄凡本来睡得好好的,睡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火热的身子忽然滚进了他的怀里。他在梦中一凛,睁开眼,看见月光下许沉凉额发凌乱,贴在颊边,脸上红扑扑的,呼出的气息贴在他颈子上,灼热烫人。
许薄凡伸手一探,顿时皱眉,不高兴地摇了摇许沉凉:“喂,醒醒。你发烧了!”
许沉凉不省人事,朦胧中感到身边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忍不住哭诉道:“头……好痛啊。”
一边说着,一边想伸手给自己揉一揉,却浑身无力,手臂在被子上移动了几厘米,不动了,又陷入昏沉。
许薄凡鬼使神差,给她揉了揉额角。立刻又反应过来,这根本没一点用处,于是翻身下床,端来一杯水和几颗药丸。
给许沉凉喂了几颗布洛芬缓解头痛,又喂了退烧药和感冒药,许薄凡关掉床头灯,嘀咕:“自作自受。”
许沉凉仿佛在睡梦中也听到了许薄凡在欺负她,委屈地瘪瘪嘴,却耐不住粘人本性,还是缠了过去,双手环住了许薄凡的腰,脸贴在许薄凡的心脏下方。
许薄凡的腹肌温热,正好缓解了许沉凉额头上的热度,触感、高度又正合适,像一块量身定做的软玉抱枕,许沉凉抱着就不想撒手。
“喂!”许薄凡有点抓狂,喊又喊不醒,要扯着她扔开,许薄凡又下不去手。
但是身上被她蹭过、被她的呼吸侵染过的地方,都感染了她身上的热度一般,灼烧起来,形成一股热流,涌向下腹。
许薄凡瞪着眼,对着黑暗里的天花板。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要是没有才不正常。许薄凡对自己重复着,却不由自主地分出心神去感受,和许沉凉胸口相贴的那部分。
许沉凉在梦中不舒服地动了动,膝盖微抬,扫过被子下矗立的顶端。
“!”许薄凡猛地弹起,翻身将许沉凉狠狠压住,手脚禁锢着她的手脚。
许沉凉被弄得有点醒了,勉强睁开眼,半眯着,眼中有氤氲的水汽,慵懒地睐着许薄凡。
月光下,她迷蒙的睡眼不像平常那样清澈,反而带着纯真的魅惑,让许薄凡的呼吸瞬间粗重。
他感受着体内奔流的欲望,越发控制不住自己。
深夜,身下躺的就是他的妻。
许薄凡眼神一暗,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伸进去游移。
在他的抚触下,迷迷糊糊的许沉凉不自禁发出一声呻yín,像猫似的,挠着人心。
许薄凡的呼吸一滞,月光下,两人对视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