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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太暧昧也太含糊了，瞬间便能让人联想到许多情节。
尤其是，许薄凡还记得那晚在PUB里洛终眠黏在许沉凉身上的视线。
他也很清楚，某些时候，许沉凉意外的有多招人。
“许先生，这单子您愿意签吗？许先生？”
疑惑地呼唤着许薄凡的合作方骤然一惊，许薄凡突然抬头射过来的眼神太吓人了，好像要把他给撕碎似的。
若不是知道这是文明社会，他绝对吓得滚到凳子底下去了。
许薄凡缓缓收敛了情绪，面上神色一如既往：“不好意思，王总，刚刚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劳烦再说一次。”
王总咽了咽口水，这才再重复道：“我是说，您愿意签这份合同的话，我们下午就可以找公证过来。或者，您对这个时间不满意？”
许薄凡点点头，敛眉道：“没有不满意。”
王总心有余悸地点头，既然满意，为什么脸色那么阴沉？许薄凡舌尖轻轻滑过齿间，仿佛刀尖舔血，下一秒獠牙便要出鞘，取人性命。
……
短暂的午休结束，许沉凉再次投入工作中。
她手上正在跟进的企划案她很喜欢，合作方是有名已久的老牌企业，很值得信赖，而且多年积累下来的品牌声誉意味着有广大的受众和销售基础，许沉凉对这个企划非常上心，早已经在吴小叶的帮助下，根据对方公司的特点对企划案进行了针对性的调整，确保对方看到这份方案一定是独一无二、并且一眼就能感觉到良苦用心的。
所以拿下这个案子，许沉凉有着前所未有的决心和信心。
下午她专程和对方公司的经理见了一面，在小会议室里，茶香袅袅，许沉凉的微笑很柔和，也很大方。
“我们和贵公司合作的意向是很坚定的，你放心，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都会尽量想办法解决。”
“这……”对方的经理似乎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看了许沉凉几眼，几番犹豫之后说，“我们老总的意思是，希望继续加大资金投入！”
许沉凉顿了顿，有些疑惑：“我们的资金预算应该算是非常优渥的了，难道贵公司的建议是在此基础上继续扩大潜在投入？”
投入越高风险越大，而且这家食品公司虽然老牌，但产品始终单一，所以一直没能扩建起来，许沉凉如果再继续加大投入，甚至按照规矩要翻番的话，这投进去的钱都足以收购这家食品公司了。
生意场上不只是想要不想要，还有值得不值得。
许沉凉沉吟着。
经理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他的话既然讲到这地步了，不如挑明：“我们老总最近遇到了融资风险，所有的资产全被套牢了，现在正是想靠着这笔合作周转资金，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许小姐，我知道以许氏的财力，完全可以趁着这次危机收购我们这家小公司，但是恕我直言，我们老总对这家公司非常有感情，是从工厂阶段就跟着一路走过来的，所以他不会轻易放弃！”
许沉凉眨了眨眼。
只停顿了大概两分钟，许沉凉就再度微笑起来：“我的父母也是白手起家，所以我很能理解创业的艰辛。你放心，既然你们对我坦诚相待，那么我们除了生意伙伴，还有朋友的关系。我向你保证，投资额度会继续扩大，而且，无论扩大到什么地步，我都不会动收购的念头，更不会逼贵公司宣布破产，希望这次合作过后，我们能成为永远的朋友。”
商场上哪有永远的朋友，但说出这句话，足以见得合作的真心。
经理一把年纪了，也见过风风雨雨，竟在此刻觉得有些感动，伸出手，和许沉凉真诚地握了握。
解决完心头大事，许沉凉轻松地伸了个懒腰。她有自己的一套生意经，不喜欢把省译做得那么斤斤计较，凡事留一线，既是给别人的善意，也是对自己的宽容。
她自觉做了一件好事，有几分乐陶陶的，正好这时季霆的电话打了进来，她便好心情地接了。
“喂，季哥？”
“凉儿。”季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暖，笑着说，“今晚季家办一个宴会，我们这么亲近，便不给你下帖子了，电话通知，收到了么？”
“哈哈，报告长官，收到！”
季霆隔着电话和许沉凉笑闹，收线之后，却是淡淡的阴沉。
起码在今晚的宴会上，他会牢牢将凉儿绑在自己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