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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心提前破水,却没有宫缩的现象。送到医院检查一遍,胎儿情况良好,俩个宝宝都没有着急出生的意思。章铭笑着说:“别担心别担心,宝宝们只是给你们来个预告而已。至于什么时间出来,还得看他们的心情。”
萧沉灏心情复杂,期待见到他们又害怕见到他们,他放下手边的工作,全身心地陪着苏可心,一会儿一问:“疼吗?有反应吗?”他的意思是少受罪,直接剖腹产得了。可是她想顺产,如果条件合适她想自己生。章铭也提倡顺产:“别以为挨刀子是什么好事,眼前不疼,日后有得疼。顺产只是疼眼前,以后不疼。不过这也要看她的条件,目前来说她还是有条件顺的。”
因为宝宝的个头都不大。
强壮的宝宝目测也就是六斤左右,另一个宝宝五斤都够呛,又瘦又小。
萧沉灏失眠的症状愈发严重,他一天一天的睡不着,从天亮睁眼到天黑,从天黑睁眼到天亮。护士进来做胎心监护,他还睁着两只眼睛坐在那里,眼里布满血丝。
杨老师和伊闪儿都劝他:“没事,我们生了俩孩子,还不都是好好的。生孩子是女人的事,你们男人都别瞎操心啊!”
萧沉灏做不到,偶尔打个盹都会从梦中惊醒,一会儿是血淋淋的苏可心,一会儿是痛不欲生的苏可心:“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判我?为什么你要跟其他女人生孩子?”
随着预产期的接近,萧沉灏的心事越来越重,百般折磨。无论谁劝他,他都听不进去。苏可心劝他,他依旧是听不进去。于是苏可心做了决定,偷偷给章铭发短信:“给萧沉灏弄点安眠药,让他滚去睡觉。他在这里盯着我,我压力好大,连宫缩都吓得没了。”
住院两天,除了那天的破水,她一点要生的反应都没有……胎心检测良好,胎动良好,被他这样一天天的盯着,她感觉就更良好,都觉得自己能下床跑几圈。
早餐的豆浆里下了药。
萧沉灏吃完没多久就靠在床头慢慢睡着。
章润德把他放平,还替他盖好被子压了压角。压好后又是一声沉沉的叹息,几分祈求的看着她:“可心,老爹求你一件事儿。如果生出来的宝宝有一个不是你的,你千万不要怪他。他比谁都想要你好,比谁都想要给你最好的生活。你心里有遗憾,他的遗憾只能是你的百倍千倍。”
苏可心知道,也从未怨过他,甚至不止一次劝过他。可他就像入了迷局似的,一日比一日陷得深,谁劝都没有用。看着他熟睡的容颜,她心疼至级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走到找章铭:“生完之后他肯定会验DNA,如果是,你就如实告诉他。如果不是,你就骗他。”
章铭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萧沉灏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会安排多处医院给他们验DNA,想骗是骗不了的。中午萧沉灏还没有醒,苏可心吃完午餐想睡一会儿又忽然感觉肚子在痛,不是很痛,而是一会儿一痛,有点痛J的感觉。
她告诉章铭。
章铭把她推进产房进行监控,因为是头胎,过程十分缓慢。下午三点萧沉灏睡醒的时候,苏可心还有那里悠闲的宫缩,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会儿的宫缩时间间隔收短,的间隔短了,萧沉灏也几乎是冲进产房的,抱着她紧张地问:“怎么样?怎么样?你怎么不叫醒我?”
苏可心很轻松的摸摸他的脸,然后在手机上面写道:“叫醒你也没用,又不是你生。章铭说,以这种速度,半夜能出生来就不错。”
“痛不痛?”
“不痛那是吃饭,生孩子哪有不痛的?”
“……”萧沉灏想笑又笑不出来,他以前总觉得生孩子是个女人都会,从来都没有把生孩子当成一回儿事,甚至觉得生孩子就像吃饭一样简单。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才发现,生孩子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就好比初孕初期,她难受的连翻身都翻不了。后面又是流血,又是减胎,破了水也不能好好生,一天熬着一天:“生完不生了,麻烦还受罪。”
苏可心乐得笑不出来,肚子好痛好痛,一阵比一阵痛,痛得脸色发青,冷汗一茬一茬的往外冒。隔壁也是产房,也有产妇在生宝宝,只听嚎叫传来:“啊,好痛啊……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我要剖腹产,为什么不让我剖腹产……啊……好痛好痛好痛,我要痛死了……”
叫得跟杀人似的,听得都心惊肉颤!
还有护士的声音传来:“都是产妇,你看谁跟你这样叫?她们就不痛?叫了就不痛?把叫痛的力气使到肚子上。”隔壁的产妇还是叫,一点都不配合护士的话,护士都急了:“该用来生孩子的力气,你全部用来叫了。别叫了,把力气用到肚子上。我都能看见宝宝的头发了。”
萧沉灏被他们叫得头皮发麻,更是心疼苏可心叫不出来。也或许是叫不出来吧,她的力气全部用对,晚上九点在助产士的帮助下她生出了第一个宝宝,哭声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