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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心笑了,赵月华刚才还诚意满满的道歉,一转眼又是凶相必露。所以,她的推测是对的,赵月华的道歉是假,有求于她才是真。
只是,劝退当兵?
不不不!她并不想劝退,反而觉得莫禹凡换个环境挺好。换个环境可以历练自己,还可以忘记这些糟心的事情重新开始。如果让莫禹凡继续留在北城留在莫氏,莫禹凡迟早还会出事。
所以,她不想劝:“阿姨,对不起,我和莫禹凡早就分手,无权再干涉他的任何决定。还有我并不觉得当兵有多大的风险,爷爷当兵数年不一样平安归来?叔叔当兵数月也是毫发无伤!莫禹凡这么聪明,应变能力又强,他肯定不会出事,肯定能换个面孔重回莫家……”
“他不会回来了……他说得很清楚,出去之后就一辈子都留在部队……公公已经给他找好了人,过个十天半个月他就要离开……离开之后就是永别,他再不会回来,再不愿见到我们……”
苏可心不道地的补了一句:“他不愿见到你,那是因为他懂了,你的母爱害惨了他。”
赵月华又哇哇的哭:“我怎么就害了他?我都是为他着想的,都是想他过得轻松。莫家已经家大业大,根本用不着他那么拼命的打拼。我不想他那么辛苦,我只想他风流快活,惬意一生。我全是为他考虑,全是为他着想,全是给他减负……”赵月华一直说说说,说了一大堆又臭又长的歪理。
苏可心实在听不下去,扭头问莫健明:“叔叔和阿姨的看法一样吗?”
莫健明有点紧张,有点汗颜,他捏着双手一点都不像坐镇江山的莫总:“我,我,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想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顺风顺水……江山我可以替他坐,金山银山我可以替他赚,他好好消遣就是……不过,你的话也在理,我们不能太娇纵他,应该让他独立,有所担待……可是,当兵真的很苦,集合号一响就要起床,还不能起慢,还要叠被子……禹凡十指不沾春水,住校都带着保姆,他又哪里会叠什么被子……我爸当兵那是运气好,可以遇到你的爷爷。我当兵就没有那个运气,禹凡就怕更难……遇不到你爷爷那样的人照顾他,他就只能受罪的命……可心,我知道我们父母的角色没有做好,可是我们也是为他着想——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就帮帮忙,帮我们劝劝他,他现在也就听你一个人的话。”
苏可心想死,更觉得莫禹凡走越远越好,不能再继续留在他们身边。留在他们身边不是变废材,就是纨绔子弟,毁一生,再无前程可言。
苏可心不想劝,一点都不想劝莫禹凡,她再次拒绝:“叔叔,阿姨,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你们。因为我们的观念不一样,我并不觉得父母心要这样可怜。你们也醒一醒,不要再执痴不悟害了禹凡。”
“我们……”
“苏可心,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你怎么可以看着禹凡去送死?就算禹凡辜负了你,你也没必要这样诅咒他吧!苏可心,算我求你,算我求你,行吗?帮我们劝劝他,让他留在北城,留在莫氏。我们不能没有他,不能没有他……”赵月华又开始新一轮的哭和嚎,哭嚎的主旨不变,让莫禹凡继续留在她手中,被她祸害。
苏可心头疼,感觉他们已经无药可救,不想再理,起身告辞。又被赵月华猛的扑来,牢牢抱紧她的大腿:“我不让你走……你要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走……我要拖着你一起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