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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韩愿都心事重重,阿难就是叶诏,他从未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风铃和叶诏总是充满恶意地对待彼此,所以阿难就是叶诏,这令韩愿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可是,韩愿想起那天赶来医院,叶诏转身那湿漉漉的眼睛,还有他被带走时说的那句话,“我把她交给你了。”
好像叶诏真的就是阿难。
韩愿不明白,如果叶诏是阿难,他屡次救风铃的性命,却又如此凶残地伤害风铃,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呢。
凌晨时分,韩愿再次坐在西流看守所的封闭接待室中,他提前和常副所长打好招呼,本来鉴于他上次的行为,常副所长不同意,韩愿再三恳求,常副所长才免为其难同意下来。
这次叶诏来得很快,韩愿与他对面而坐,与上次见面不同的是,叶诏的眼中没有了嚣张、不屑、轻蔑,他的眼神是郁闷的,甚至是痛苦的。
一时韩愿不知说什么,两个人都沉闷着,看着桌上映出的模糊的面部轮廓。
“阿难。”韩愿抬起了头。
顿时叶诏一怔,接触到韩愿深思的眼神,他的嘴唇微微一动,但没说什么。
“你是阿难,风铃已经告诉我,她让我来找你。”韩愿极力平静自己的心情,看见叶诏的脸总有痛扁他的欲望。
提到风铃的名字,叶诏的眼皮快速地眨动两下,眼眶便泛红了,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还是说不出来。
韩愿瞅着他,将他的神色看在眼中,毫无疑问,叶诏真的是阿难。“风铃已经平安醒来,她昏迷了三天三夜,我们都怕她挺不住,可她现在活过来了,可是……”韩愿顿住,逼视他道:“可是,我不明白,非常不明白,你一边用阿难的身份保护风铃,一边用叶诏的身份做出伤害她之举,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不愿意伤害她。”叶诏咬着嘴唇。
“但你已经伤害她,而且伤得她很重,你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
“我从不想过要置风铃于死地,我只希望她快快乐乐地活着。”
“你做的与你说的截然相反。你爱着易乘秋,却又以阿难的化名接近风铃,你夺取她的好感,你究竟意欲何为?”韩愿厉声道。
“接近她,因为喜欢她。”
“无法相信,你在曼威特教堂与易乘秋结婚,如果你真喜欢风铃,你怎么会和其他女人结婚,你别忘了,你当时威胁风铃的言语。”
“那不是我,我是为风铃而降生来到这个世上的。”叶诏的眼圈红得像打了鸡血。
“不是你,难道你不是叶诏?”韩愿大吃一惊。
“我是叶诏,也是阿难。”
“你是在耍我是不是?”韩愿勃然大怒。
“没有,与易乘秋在曼威特教堂举行婚礼的是东野阳。”叶诏抿起唇。
“什么?”韩愿惊得站了起来,他盯着叶诏不敢置信地看,半晌又坐下来。“你胡说,东野阳早就过世了,在曼威特教堂的明明是你,况且东野阳是个70岁的老头,他的相貌与你也并不同。”
叶诏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道:“他在这里。”
“什么?”韩愿又站了起来,这次他很快坐下来。“你什么意思?别打哑谜了,痛痛快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