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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为了什么?”蓝漓心中浮起疑虑,“如今除了密道的事情,便是和北狄人和亲的事情了,明笑玉已经成了明妃,难道今日是说汝阳公主和亲的事?”
白笛和蓝烁好不容易确定感情,他们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汝阳公主就要和亲北狄,这怎么行?!
肃亲王挑挑眉,意味深长:“或许。”
蓝漓心微微向下沉去,“可好端端的,皇上为何忽然就要落实北狄和亲的事情了?他对这件事情,一向不是作壁上观的吗?”
白月川是皇帝,心计深沉,也现实的直白。
在和亲这件事情上,他一直不曾有过什么确定的旨意,即便是封了白笛做和亲长公主,但不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这个长公主到底是不是要嫁到北狄去,毕竟,白笛可算如今大周最为尊贵的公主殿下了。
肃亲王淡淡道:“或许不是为了和亲的事情,你也别想太多了,白笛那丫头可是赵老头的掌中宝,赵老头贵为太傅,是白月川的恩师,他的门生更是遍布朝野,白月川就算是想,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作,你可别忘了,赵老头的病现在还没好利索,万一他听到白笛要远嫁气的一命呜呼,白月川罪过可就大了。”
蓝漓默了默。
肃亲王虽然言辞有些毒辣犀利,但无疑说得都是实话。
肃亲王拍了拍蓝漓的肩头,“好了好了,好好抱着小丫头吧,看你那分神的样子,这丫头劲儿可大着呢,仔细一使劲儿撑着小身子掉下去。”
似乎是在映照肃亲王的话,小思儿果然撑起身子,在蓝漓怀中打转。
蓝漓连忙将她抱稳,听了肃清王的话,收敛心思,不再多想。只等着白月笙回到府上,一切肯定也就清楚了。
肃亲王抿着茶,低垂的眼眸之间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他虽是个闲散王爷,但可不是真的闭塞试听,如今这朝堂之上,若说能耽误白月笙下早朝的事情,唯有一件,便是明妃那件事情,莫非是卫祁那老儿查到了什么不成?
……
抱着小思儿玩耍了一阵,小思儿就闹着要找肃亲王。
蓝漓将孩子交给肃亲王,无视肃亲王瞪过来的白眼,转身进了水阁。
千烟来了。
俯首给蓝漓行礼:“阁主。”
“事情办得怎样了?”
千烟道:“玉海棠自从受伤之后,行迹就变得隐秘起来,我们找遍了京城,依然找不到她具体养伤的地方,叶赫王是个机警的人,我和千沙没办法从他那里查到玉海棠的事情,也不知道玉海棠现在的现状。”
“哦?”蓝漓挑眉,千烟和千沙虽然年岁不大又是女子,但能力却是顶尖的,这么久了,两个人竟然还没查出任何关于玉海棠的事情,不得不说,这个叶赫王实在是个厉害角色。
千烟道:“是,但属下保证她还在京中。”
“确定吗?”
“确定。”千烟笃定道:“因为这半年来进出京的人,星阁的人都有特别留意,她不可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出去。”
蓝漓蹙起柳眉,“那关于沁阳王府之中呢?”
“按照阁主的交代,一直认真派人盯着,自从沁阳王清醒之后,凡是和沁阳王府有关的人事,现在还在联系的,都清查了一遍,也看不出什么端倪,都和平常一样,至于王府内部……我们虽有眼线,但不过都是些粗使的仆役,难接近沁阳王身边的那些人,目前为止也没发现什么,唯一有一点有些不同寻常的,就是沁阳王身边的那位润福管家,他自过年以来,有两次去了北城弯子同一个地方。”
蓝漓微微眯起眼眸:“什么地方?”
“是一家赌坊,早些年便开了,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千烟顿了顿,“照理说,润福管家那样的身份,是不该去那处的,但那赌坊,我却也查不出什么来。”
蓝漓凝眉想了一会儿,“好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赌坊的事情还是继续派人盯着,蓝府那里的安全,你暂且先放一放,我让彩云顾着吧。”
“是。”
千烟禀告完毕,很快退了出去。
一直侯在蓝漓身边的彩云低声道:“会不会是那个玉海棠已经好了,就隐身在赌坊里面,在背后操纵?那个润福管家瞧着忠厚慈祥,刺伤汝阳公主这样的事情,怎么也不像是他能想的出来的办法呀。”
蓝漓静默不语。
彩云皱皱鼻子,又道:“可这个玉海棠不是被靖国公打的半死吗?真的还能恢复?”
蓝漓依旧不语。
她在回想前几日看过的那本风神医留给她的医书。
风神医是药王谷医宗一脉嫡系传人,医术神乎其技,能活死人肉白骨,她也亲自见证过风神医的神奇医术,而那医书之中,也有一些疗伤的记载。
玉海棠若能承袭风飞玉的毒术,凭她的聪明,也有可能学到药王谷的医术,那么清醒之后自医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个赌坊……
蓝漓无意识的摩挲着桌面上绣着荷花的桌布,难道玉海棠真的藏身在其中操纵不成?
如果不是,那为何润福管家这段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先是想出刺伤白笛破坏和亲,为明妃入宫拖延时间,后来又暗中将蓝府和她在绿凉的船行,以及京城的锦绣坊都监控起来的举动,真是让人诧异。
“小姐!”彩云皱眉道:“不然我们亲自去那赌坊探探究竟——”
蓝漓沉吟,正要开口,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之声,下意识便抬眸看去。
外面院内,白月笙正大步而来。
他穿着月白色的亲王朝服,长发束起带着白玉冠,丰神俊朗,气质卓然,一路走来,所有奴仆自动退后三步行礼,目不斜视,战坤则在白月笙迈步入了水阁长廊之后站定,守在廊下。
瞧着他那张熟悉的脸,蓝漓的眉心,微微蹙了蹙。
今日的白月笙,似有些不同。
那双素来深沉如瀚海的眼眸之中,似带着某种阴霾,隐在眼底深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冷峻慑人,周身气势凌然。
他在生气。
蓝漓几乎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
彩云也立即站好,没了方才随意的样子,在白月笙迈步入内的时候,冲蓝漓躬身,退了出去。
白月笙在屋内站定,那双深沉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蓝漓。
蓝漓抬眉,心中虽有些疑惑,却未曾表露,神情如常,上前去为他解披风,“今日怎么了?下朝这样晚?”
白月笙却慢慢侧开一步,让蓝漓的手拉了个空。
蓝漓将手收回,蜷缩在衣袖之下,抬眸,对上白月笙冰冷的眼睛,“有什么事情,你直说便是。”
她厌恶猜度人心,尤其是和白月笙之间,更厌烦去猜。
白月笙看着她,良久,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蓝漓道:“什么为什么?说清楚点。”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白月笙眯起眼眸,一字字道:“三哥的事情!”
蓝漓一怔。
白月笙既然开了口,索性也便直言:“我早已说过,小笛那件事情是意外,飞花阁会监控蓝府和锦绣坊,完全都是福伯一个人的意思,你为什么还要派你星阁的人查探沁阳王府?”
蓝漓抿唇,静静的看着他,“所以,你是在为这件事情生气了?”
“我不是生气。”白月笙深吸一口气,蓝漓那种安静的深情,略带清冷的语调,让他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不好,调整之后,才道:“我只是很诧异,我以为上次,我们已经说明白了,解开了心里的疙瘩,我没想到你会——”他住了口,叹气:“三哥真的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