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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一问，不过是肯定一下而已。
后面他一直在查，但始终没查出那个人是谁，他也曾怀疑，或许已经没那个人了。
可现在，听宋奕霆这么一说，穆司澈再次断定，那个人依旧潜伏在他的身边。
想着，他调酒的动作不由一顿，就连心中都莫名生出了几分烦躁。
掌控不了全局的感觉，终归不美。
……
“此前你暗中授意道上的供货商断了我的货物，眼下我自立门户，有兴趣吗?”
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穆司澈问道。
“穆司澈，你明明知道我最不愿意沾染这些，你还拉我入伙，就不怕引狼入室？”
宋奕霆反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穆司澈沉声道。
“没兴趣。”
拒绝的干脆，宋奕霆不想的事情，谁也逼迫不了。
“宋奕霆，你一直想要跳出这个圈子，与它彻底脱离关系，其实，这根本就不可能，一日与之为伍，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彻底摆脱。”
穆司澈不明白，宋奕霆到底在坚持什么。
五年前，在他的安排下，宋奕霆堕落，染过毒品，打过架，甚至手上还沾着血。
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想着逃脱，就好比一个刽子手，突然要吃斋念佛，岂不伪善！
况且，宋奕霆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就不能一直这样堕落下去，为什么偏要逃离！
像是踏入了一个怪圈，穆司澈怎么都走不出来。
……
“不，只要我宋奕霆想，就没有摆脱不了的事情！”
对视着穆司澈，宋奕霆语意坚定。
“哼，你在白日做梦？”
穆司澈轻嗤。
“穆司澈，你有爱过人吗？”
无视穆司澈的嗤嘲，宋奕霆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没想到宋奕霆会突然间问这样的问题，穆司澈的眉头蓦地蹙在了一起。
爱？
这个词对穆司澈而言，太过可笑。
打从三岁那年遭遇变故，彻底失去母亲这个唯一的亲人后，爱于穆司澈而言，再无半点关系。
他甚至午夜时分曾暗自想过，或许，他天生就是不被上天垂爱的人！
所以，比起爱，嗜血和杀戮，更让他兴奋以及痴狂！
见穆司澈不说话，宋奕霆却并未停止，而是继续开口。
“如果你真的深爱一个人，那么你一定愿意为她努力活在阳光下，虽然曾经有过不堪，但为了不让她失望，你绝不会允许自己堕落。”
说着，宋奕霆的脑海不由浮现出苏安希的脸，整个人莫名变的温柔。
“因为爱她，所以想要给她最好的一切，包括最好的自己！”
宋奕霆在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都特别郑重。
很多人若是被问起一句，你为谁而活，答案肯定是为自己而活。
可于宋奕霆而言，他却是为了苏安希而活，他这一辈子，都是为了苏安希。
若是苏安希不在了，他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他不爱这个世界，只爱苏安希。
但他却愿意为了苏安希，而热爱整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