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皿晔将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回到苏郁岐面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依旧是那个淡漠疏离的青年,连跟苏郁岐说话的语气都是从前一样,淡漠里揉了些温和:“该你自己处理的事情,还得你自己来处理,赶紧把身体养好,事情不等人。”
苏郁岐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跟不上皿晔的行为,但皿晔有一句话说的她听进去了,事情不等人。
她肩上挑着江山社稷的担子,只要她的人还在那个位置上,就必须得担着。
“嗯。”她抿着嘴角,点点头。
皿晔不再说话,拖了张椅子到床前坐下,摊开一本卷宗,埋头看了起来。
房中静谧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苏郁岐只觉手脚都无处安放的忐忑,半晌,期期艾艾地出声:“玄临,我,我想跟你说说话。”
她费了那样大的力气才从梦境里走出来,为的就是要和皿晔团聚,可他却什么话都不和她说。
“想说什么,你说吧。”
皿晔的声音虽然温和,但目光依旧在卷宗上,头也没有抬。
“我……我想你了。”
这干巴巴的话,说它是一句情话,委实不够浓烈,说它是一句正经话,太牵强了。可苏郁岐吞吐了半天,也只讲出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皿晔也干巴巴回了她一句。
他还是在生气。气她太大意,气她睡了太久。苏郁岐心里烦恼地想。
“玄临……”苏郁岐瞧着他,欲言又止。
皿晔这种态度,让她不知说什么才好。
半晌,皿晔终于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道:“你现在感觉如何?是否可以看卷册?”
“啊?”苏郁岐怔愣了一下,“应该……应该可以吧。”
“算了,还是我说给你听吧。”皿晔合上了卷宗,“这卷册上,记录的是田菁菁的口供。孟七送过来两日了,我是今天才开始看。”
苏郁岐偷瞄了他一眼。这两日,怕是他都已经绝望到什么都不想管了吧?所以连田菁菁的口供都不想看。
“唔,你说吧。她都招供了些什么?”
皿晔站起身,坐到了床沿上来,苏郁岐很有眼力见儿地让出了一个地方,“你也上来躺着吧。这些天肯定也没有睡好。”
皿晔瞧了她一眼,她眼巴巴地望着他。
皿晔还是认输了,换了个姿势,坐到了她的身边,倚靠在床头,正欲说话,苏郁岐却将脑袋拱了上来,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脸往他身上蹭了蹭,“我不要听什么口供。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她这个样子,像极了一只黏人的小猫,皿晔简直连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温柔中带着无奈:“我不是就在这里吗?”
“还不够。我要你什么都不想,只想着我。”苏郁岐连声音都变得黏腻,真真小女人的样子了。
皿晔见惯了她风风火火利落干脆的样子,乍见这种,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抖了出来,“你……你是吃错了药了吗?还是梦里经历了什么不可思议的?”
苏郁岐仰起脸来,看着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得见他的下巴,他瘦得下巴都有些尖了,她心疼他,又在他身上蹭了蹭,“你猜我梦见了什么?”
“一定不是什么好梦,不然怎么还能舍得回来?”
皿晔被她蹭来蹭去,蹭得血液都滚烫起来,连说话都透着暗哑。
苏郁岐却迟钝地没有察觉,脸贴着他胸前,“我还真是做了一个美梦。”
她声音里蓦然有了湿意,“玄临,我梦见我的父母了。在梦里,我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很宠着我,我肩上什么担子都没有,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呢?”尽管晓得这话实在不该问出口,但他还是问了。
苏郁岐又往上挪了挪脑袋,耳朵紧贴住他的胸口,听着他跳得有些杂乱无章的心跳声,轻声道:“因为后来,我记起了你。”
父母都已经逝去,在她的心里,没有谁比他更重要。
皿晔陷入沉默,良久没有言语。尽管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答案,可听她说出口,心脏还是忍不住漏跳一拍,像是有一只小爪子抓住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