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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草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了只在电视上见过的被一大群穿着制服的持枪警察包围的紧张氛围。
也许里面的人有周问亭以及好几个都是她认识的警察的缘故，她倒是临危不乱很配合地举起了双手。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穿着制服的周问亭，感觉和平时很不一样，连带眼神都像是变了一个人，让人不自觉的挺胸抬头收腹屏住呼吸，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不过就在短短的几秒钟里，她分出的四分之一的心神欣赏了周队长的“制服诱惑”之时，还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无语的表情。
虽然只是瞬息闪过，但是林草还是捕捉到了。
后面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在场的人该送去抢救的就送去抢救，该带回警局审问的就带回警局审问。
林草就是后者之一。
又一次坐在审问室里，林草和做笔录的阿轩大眼瞪小眼。
阿轩顶着一个近乎光头的脑袋，挺直腰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地对林草开始了笔录流程。林草一五一十的将自己从发现祖钰到闯进厕所的全部过程。
厕所里没有监控，所以即使知道林草涉案的可能性很小，阿轩还是按照流程对她进行了提问以及寻找相关的证人证明她的说辞是否存在欺骗性。
对此，林草没有表现出异议，毕竟但是在场的处了死者和杀人者就只有她了。如果那个女领班死不承认是她杀的人的话，那她还是有嫌疑的。
想到这一层，她很是淡定从容的配合阿轩的工作直到周问亭一脸严肃的进来。
“周队。”阿轩恭敬的喊了他一声。
周问亭点点头，然后示意林草跟自己去办公室。
林草对于周问亭这有些反常的举动摸不着头脑，晕乎乎的跟着人走了，阿轩在后面看着两人的相处方式，额角忍不住的浮现出几根黑线——
“就算知道这件事和嫂子无关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人走吧？”
阿轩觉得自己被强行喂了一把狗粮。
从审问室到他办公室的这段路，林草再次接受到众多加班警员的目光洗礼。她目不斜视的路过了众多挤眉弄眼的关心队长感情生活的下属们。
直到两人进了办公室，周问亭把门给关上了，大家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坐。”周问亭倒了一杯水给她之后示意她坐下来。
林草端起水杯并没有喝，而是放在手里不停的转动着，偶尔还用了点力挤了塑料杯身，让水位上升到杯口，然后又松手，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童心未泯的玩了起来。
“王婷招了。”周问亭视线停留在她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淡淡的开口。
“王婷？”林草先是疑惑，但很快的反应过来是那个女领班，“她都招了，那刘莉怎么样了？”
其实林草潜意识的认为刘莉活不成了，肚子都被捅成了马蜂窝，血都流了一地，存活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就死了。”
闻言，林草挤着杯身的手用力过猛，水溢了出来，弄湿了她的膝盖。周问亭很是及时的抽出几张纸巾吸走了水分，然后又重她手上拿走那杯被“玩弄”的水。
“她的身份确定了吗？”林草有说不清的恍惚，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有些意外与不忍。
如果当时她再警惕一点，是不是刘莉就不会死了？
“据目前的信息算是确定了她就是祖钰。”她的自责怜惜的表情太过明显，周问亭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已经让张晓云通知祖玥去医院确认尸体了。”
“王婷为什么要杀了刘莉？”
林草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想起不久前自己在店里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倒在血泊中的刘莉和王婷疯狂大笑的模样，她还是想要了解得更清楚一些。
最后，周问亭给她说了一个很狗血却又是意料之中的故事。
张家楠也就是金链男，一个典型的有了钱就变坏的渣男代表。
十几年前，张家楠还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后面经人介绍和到了适婚年龄的王婷结婚领证。
王婷是结了婚之后才知道张家楠是个混混的，因此曾一度的失望恐惧，但是本身性格软弱可欺问题，她即使被家暴也不敢反抗或者是报警。
将逆来顺受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