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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泉林先生亲自过来了吗。”任世景按着腹部的伤口,流着冷汗靠在一处民宅的墙根底下,“那就好……不过那两个尾巴还在我后面还跟着,我暂时没有办法过去与他会合。”
“连你也甩不掉的尾巴吗?”蓄起胡子的宗长泾靠在椅背上,语气听起来漠不关心。
“恐怕当我说出那两位尾巴的名字的时候,您就不会肯安分守己地待在那里了。”
“哦?”
“比起闵舒,拿下这一位或许是更有分量的礼物。”有附近的住户已经察觉到了任世景的存在,但在与这位看上去便极有压迫感的大汉对上眼神后便纷纷落荒而逃。
“……凌夙诚?”宗长泾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我本以为,既然‘盘古’上的人多少察觉到闵舒能力的暴露绝对有问题,就绝对会把凌夙诚看得仔仔细细的——他们俩某种程度上对我们的价值是类似的。”
“不过比起闵舒,凌夙诚可要难以控制得多了。”简易处理后的伤口很快再次开始渗血,任世景渐渐蹲坐在了地上。
“你受伤了?这可不太好……我原本还想着指望兄弟你立个大功,再行行好来拉我一把呢。”宗长泾悠悠地说,“怎么,你和凌夙诚交过手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作为打手来说,是很不错。不过他既然干得出既让别人冒险,也让自己冒险的这种事,也不足为惧。”一想起腹部最深的伤口,居然是那个临时被抓做人质的卷毛造成的,任世景稍觉丢脸的略过不谈,只低低地哼了一声,“像他这样天生有骄傲的资本的人,一定会相当自以为是吧?”
“与生俱来的资本啊,真是让人羡慕……不,简直是嫉妒。”宗长泾懒洋洋地斜躺在沙发上,整个人有些邋里邋遢。
“咱们的谈话暂时就到这里吧……我这次特地冒着风险来通知你凌夙诚的事情,也算是尽了多年兄弟情谊了。”任世景似乎意有所指。
“你忘了,因为上次办砸了差事,我被泉林先生留在这里,一是‘疗养’,二是‘囚禁’。我可不敢偷偷跑出来,与你合谋做些什么惊天大事。”
“这么多年了,我们难道不是一直是‘合谋’吗?”任世景回望一眼,又接着说到,“有一点你说得对,以我现在狼狈的样子,想要一个人成事,确实是太难了。”
“你在暗示我什么?”
“带着咱们的人到这里来,你我共同吃下这一个功劳。我最近算是看出来了,泉林先生之上,还有不少人正看着我们呢……如果不雷厉风行地做出点成绩来,以我们现在除了打打闲工,对他们没有丝毫其他价值的前提下,被扔在垃圾堆里只是迟早的事。”
“……这不太好吧?”宗长泾已经坐直了身体,努力克制着自己声音中的情绪。
“和过去一样。凌夙诚这次出行,身边并没有多少队友。不再考虑看看么?”
通讯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任世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略带讽刺地勾了勾嘴角。
宗长泾一向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又抓不住机遇的人。所以从前一直作为他的“下属”的自己,才不得不陪他走到了这一步。
果不其然,任世景的耐心顶多才消耗掉一半,便听到宗长泾又开了口:“……那就这么办吧。我会带上所有能带上的人过来,你也尽快想个法子,暂时从凌夙诚眼皮子底下‘消失’。”
“大概用不着我多费什么功夫。泉林先生既然过来了,凌夙诚必定不会一直浪费时间追着我,迟早是要回岛屿另一头看看的。”
三百米以外,凌夙诚与韩越一左一右坐在岛屿东侧这座规模不大的小村子的大门口,就像是两尊镇守的石狮子。
“听得见吗?”韩越问到。
“不太清楚,村子里人太多了。我们又不好追的太紧,免得他……”凌夙诚说到这里便打住了。
“你是想说狗急跳墙?”韩越翘着二郎腿,“到这个地步了,你还琢磨着怎么才能尽可能不误伤围观群众?”
“尽可能。”凌夙诚重复了一遍,“这个岛屿上常驻的居民都是普通人,如果我们做出了太出格的事情,可能会加剧新旧两种人类之间的摩擦。”
“唉,当个正派人物真累啊……”韩越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那些坏人就不用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所以做事总是比我们有效率。”
凌夙诚没有应和他的感慨,又问到:“联络情况呢?”
“咱们与允涵那头道理上来说算是勉强连上的,只是互相都听不见,可能是她那头设备出了问题。元岁那头也只有信号感应,说不上话。稍微有点奇怪的是,咱们与船上的联络完全断开了,我这儿甚至连你爹那里的信号都搜不到。”韩越边说边琢磨,“只可能是允涵那里有意或者无意的切断了,咱们都只是她那里下辖的子频道而已。”
“如果她是主动断开的呢?”凌夙诚淡淡地抬眼看他。
“那就说明,你的炸鱼计划可能已经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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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汤雨澈后的一个晚上,闵舒曾经做过一个梦。
在开满不知名花朵的山谷里,蘑菇一般的圆顶小屋前,他与汤雨澈牵着手,居然正在一起跳舞。
汤雨澈长长的头发轻轻扫在他的肩膀上,就像是一片丝绸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