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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是最微妙而又顷刻变化的东西,当萧若山知道汪印正常昏迷之后,先前的心思便开始变了。
这一刻,他将刚才所想的“死去的都是国朝士兵”那种沉痛抛在了脑后,随即想的是怎样把河内卫和自己从这一场战中摘出来。
将对自己的影响减至最低,就是他接下来要做的。
他所想的,自然就是趁着汪印重伤昏迷的时候,将这一战的主要责任推在汪印及缇骑身上。
在赶来彭城的途中,他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很清楚汪印是个怎样的人,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推卸责任是不可能的。
但是汪印重伤昏迷、连露面都做不到,那么事情就不同了。
汪印不出面,那么彭城这里就没有能与他抗衡的人,彭城这里的事情是如何的,就是由他说了算。
毕竟现在汪印和缇骑都还在他的势力范围之中!
越是这样想,萧若山便越觉得可行。
特别是,在想到永昭帝昏迷、京兆局势难辨之后,更觉得这样才是最好做法。
如此想着,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一甩袖子了下来,冷冷地说道:“汪督主受了重伤,这可如何是好?彭城这里的情况,本将如何向朝廷交代?”
叶绥看着神色冷硬的萧若山,脑中想起了唐玉对萧若山的描述介绍。
平时萧若山总是言笑晏晏,就算是杀敌的时候都面带笑容,是军中出了名的“笑面虎”;
萧若山这个人甚是难缠,很少人愿意与其打交道,更不用说从其身上占到什么便宜;
萧若山是皇上的心腹亲信,原是关内卫大将军,调任河内卫大将军尚不足三年……
这些,都是唐玉说给她听的,但是她所知道的,却不仅仅是这些。
她将脑中说话知道的与眼前的萧若山联系起来,已知道了对方想打的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