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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玄,屠炙七年秋,玄京城外望忧亭。
距离小七立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姜然将一切后续事情都处理完毕,甚至最近几天,小七已经开始着手处理政务了。
事情的进展比想象中简单,也许是当初跟在先帝身边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缘故,小七学习的很迅速,如今已经有模有样了。
而今天,姜然也终于大限将至了。
一大早,陈凡便被召进宫中,两人促膝长谈了许久,再一次来到望忧亭。
这个梦开始的地方。
此时的姜然面如枯槁,还抓着一根拐杖,披着厚厚的披风,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反观陈凡,只是一件薄薄的黑色劲装,与苍白的头发形成鲜明的对比,同样也与身旁的姜然形成鲜明的对比。
遥想当年,两人同样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但如今才过去多久,竟然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了,只能说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
“陈凡,还当年你我就是站在此地,你跟我说要亲手结束这乱世,你做到了,可我,做到了吗?”
姜然的声音中充满着苍老之意,似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祈求陈凡的谅解。
“你做到了。”陈凡淡然开口:“七年时间励精图治,将整个国家治理的十分优秀,我回到幽州的时候,见到百姓富足安康,全都在说你的好。”
陈凡缓缓转头,看向姜然,无比郑重的继续道:“你比你父亲要好,他当年没做到的事情,你都替他完成了!”
“父亲...“姜然喃喃自语:“当年他临终之前,曾经问题他这一生是功是过,我当初还不懂,人之一生,为何要由他人评判,但我现在懂了!”
“身为帝王,身前事为天下人,身后事便是为了这一句,是功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