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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盼归的介绍下，陈凡知晓，他们只是幽州流民中极小的一撮，因为一直生活在幽州边缘地区，荒无人烟，因此很少遭到炙奴铁蹄的欺凌。
但更多人，则是住在幽州深处，虽然他们每年都想要迁徙到距离长城更近的地方，但炙奴却不断袭扰，使之不能迁徙。
关于这一点，陈凡心中或多或少的有些许猜测。
这是养马战术。
与一开始炙奴几乎天天都会到幽州肆虐不同，现在的炙奴基本上只是在“割冬草”的时候才会光顾此地。
因为他们不会农耕，冬天一到，若是只吃肉干之类的东西而没有粮食的话，恐怕很难过冬。
因此春秋之际，炙奴轻易不会出现，让幽州百姓安心的生活繁衍，而一旦将要入冬，他们便会出现抢走大部分的粮食，充当补给。
一年又一年，循环仿佛，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
从李盼归的口中陈凡得知，其实他们也懂得炙奴的诡计，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应对。
人，总归是要活着的，而想要活着，他们就必须农耕种植粮食。
即便明明知晓最终这些粮食会被炙奴抢走一大半，而他们的冬天也将在饥寒交迫中度过，但总不能闭目等死。
现实是残酷的，他就这么一下一下的不断击打着所有人的心房。
陈凡沉默了，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