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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蓦然掐住她的肩骨,力气大的将她整个人拉得坐了起来,这种疼痛早已麻木,傅轻染冷白的脸泛起愠色,重重甩开他的手,道,“顾凌尘,你有意思么?
我已是将死之人,你还来我面前刷下限?拜托你积点德,有多远滚多远。”
有多远滚多远。
他唇角轻轻勾起,竟然病态的笑了,“可是怎么办—本世子看不到你就心慌。”
他说的这话倒是真心的。
傅轻染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与男人的距离,“你不就是想看看我为了逃离你该付出的代价么—何必装什么情圣。”
那股密密麻麻如针扎般的感觉又一波的袭来。
顾凌尘喉头哽了哽,他现在才明白,之前被傅轻染捅了那么多刀,以前也曾受过那么多深可见骨的伤,可都挺了过来。
外部的伤总会痊愈。
可她的话语像是一把把刀子一样,cha进他心脏,绞的里面血肉模糊。
无形的武器最为伤人,因为.....根本找不到源头,也找不到对症的药方。
他索性承认,“对啊,本世子来大牢就是想看看你落魄的样子,可,结果却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他修长的手指指着墙角的地方,在此之前,她都是缩在那个地方的,他其实嫉妒透了,但万千话语在出口之前变得更加尖锐,“嗯—
看来你在出去的时候,没少勾搭男人啊,在牢里,那个野男人还这么照拂你?”
傅轻染没想和他解释什么,身体靠着灰色的土墙,咯吱在被褥上的手漠然攥紧,轻描淡写道,“是啊—总比某些没心没肺的男人要好多了啊。”
这么说。